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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财悠闲地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胃出血，酒精中毒，喏，连黑无常都来了。”
秦小小跳起来躲到月财身后，这才探出脑袋看向门口。
包厢门依旧关着，黑无常穿门而入，看一眼秦小小，随后蹙眉，这气息，好像是云大师的，莫非这就是云大师养的小鬼？
他听师傅白无常说过这个云大师好养小鬼，没想到是真的。
那另一个小姑娘又是谁，看着不简单，似正似邪，居然还有很厚重的香火，定是有道行在身。
月财肆无忌惮地打量黑无常，她这是第一次见中原的阴差，也不过如此，“再看，挖你眼珠子。”
黑无常收回目光，这些有道行的人就是嚣张，此等人死后地府都不收，只能等香火散了，自行消散在天地间。
因此很多修道之人并没有来世。
他没和两个小姑娘硬刚，只等在云录华身边，等着人死勾魂。
云录华魂魄不稳，抬眼就看见身边守着三个人，又不太像人，他惊恐，“你们是谁？”
刚刚包厢里没有这三人，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秦小小挤着月财，却一点也不安分，指着黑无常，“诺，勾你魂的来了。”
勾魂？
云录华这才仔细看黑衣服，头戴大竖官帽的人，帽子上还写着天下太平四个字！他手指颤抖指着人，“你——黑无常！”
再一看其余两个人，虽然都是小姑娘，但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你们想要什么？是钱还是其他祭祀品，别杀我，只要不杀我，我什么都能给你们。”
秦小小嘿嘿笑，身体四分五裂成七八九十块，血肉混合，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我只想要你的命。”
“啊啊啊啊！”云录华手脚并用地爬向门口，伸手，“救命——”
黑无常挡在秦小小面前，“他应该死于胃出血和酒精中毒，而不是被吓死，请你不要随意干扰他人命运，否则，云大师也保不住你。”
“呕——”云录华浑身抽搐，哇哇吐血，脸色发白，呼吸急促，爬到门边拍门。
他早已没有力气，只是手掌一次次贴在门上，外面灯红酒绿，没有人听见门里的动静。
秦小小身体碎块拼凑起来，歪着脑袋，笑嘻嘻的，“他都快死了，怎么会吓死呢？我只是让他尽快熟悉做鬼的流程而已。”
黑无常依旧拦着，只是眼睁睁看着云录华从挣扎到抽搐，最后慢慢熬死。
半小时后，秦小小无聊地蹲在桌子上，越过黑无常看门口趴在地上不动了的人，嘴角的血还在涌出来，似乎是要把体内的血吐干净才罢休。
而人早已经酒精中毒昏迷不醒，但，还活着。
“什么时候死啊？这么久了，还没死透。”
月财倒是不无聊，她最喜欢看人死，一点点的死最有趣，吸吸鼻子，闻到满屋子的惊惧气味，“看他肉体死亡有什么意思，看他灵魂啊。”
那灵魂舍不得离开身体，在苦苦挣扎。
肉身死，魂魄离体，是斩断今生的一个重要环节。
肉身继承着这一世父母的基因血脉，延续子孙后代，只有死亡斩断脱离，魂魄就不再受这些血脉羁绊，才能入地府再次投胎成新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