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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见效真快。比喝汤药快多了。”
赵仁理却没有盲目乐观。
他亲自去查看了几位使用Alpha-1的患者。
在“望气”术下，他清晰地看到，患者体内代表病毒的那股灰黑色戾气确实被白色药力强行压制了下去，
但患者本身的生机之气（代表正气）却并未得到增强，反而像是被这股外来药力“绑架”了，显得滞涩而不自然。
更重要的是，他在患者的心脉附近，察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与那“枯朽死气”同源，但性质更加隐晦的阴寒气息，如同种子般潜伏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
赵仁理温和地问一位刚刚用药完毕的年轻患者。
“好多了，医生，头不晕了，嗓子也不疼了。”
患者很高兴。
“有没有感觉心跳很快，或者有点心慌？”
赵仁理仔细诊察着他的脉象，发现脉象浮数有力，但重按之下，却有一种空虚之感。
“咦？您怎么知道？是有点心慌，好像刚跑完步一样。”
患者惊讶道。
赵仁理心中一沉。
这分明是《伤寒论》中提到的“其外不解者，尚未可攻，当先解其外；外解已，乃可攻之……脉浮数者，法当汗出而愈……”的变证，
误用攻伐，导致表邪未解，正气已伤，邪气内陷。
这Alpha-1根本不是“和解”或“扶正”，而是粗暴的“攻伐”和“镇压”！
他立刻将情况汇报给了苏子言。
灵枢实验室内，苏子言面前摆放着一点点通过特殊渠道获取的Alpha-1药剂样本。
她没有使用仪器，只是用一根细如牛毛的金针，蘸取了一点药液，然后闭上眼，将一丝太素真气缓缓渡入其中。
片刻后，她睁开眼，眸中寒光闪烁。
“好阴毒的药！”她声音冰冷，
“此药以极强的阳性成分强行激发人体潜能，透支肾中元气来对抗病毒，故能见效迅猛。但其药性之烈，如同竭泽而渔。更可怕的是，其中混杂了一丝极其微量的‘净苔’提炼物！”
“净苔？”
赵仁理想起之前宗门传讯鹤中提到的“净化毒株”。
“不错！经过炼制的‘净苔’，其特性已变。它能作为‘引子’，潜伏于人体五脏深处，改变气血环境。”苏子言语速加快，
“如果我所料不差，这Alpha-1不仅是在‘治疗’，更是在为后续可能投放的、更强的特定病毒铺路！”
“或者……它本身就在进行某种‘筛选’——能承受住这种霸道药性而不死的个体，或许就是他们想要的‘优质实验体’！”
就在这时，赵仁理的手机响起，是负责监督采样的一名灵管局便衣队员打来的。
“赵先生，我们发现卡特团队的人，在采集常规血样时，偷偷多抽取了几管，并且试图用假的样本标签调包‘金纹’患者的备用血清样本！被我们的人当场抓住了！”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