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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染了妖疫的妖？”
他们对面，至少有几百只，呆滞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那车夫，也一直往前走，走到为首的小妖前面，那妖吸了吸鼻子，瞬间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口咬在车夫的脖颈上。
鲜血的气味让所有的妖疫都骚动了，瞬间就把那已经断气的车夫围住了。
白堇玥伸出手，护着王霸不断的后退。
王霸咽了咽口水，这么多失去神志的妖，若是对他一拥而上，他只怕也会变得跟这马夫一样的下场。
白堇玥忽然瞪大了眼，直接推开了王霸。
王霸落在墙角，身体被柱子挡住，他再要上前时，就听到了动静，只好藏好了自己。
白堇玥漠然的看着走进来的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还是熟脸了。
“是你？”对方也很诧异。
“好久不见，于卓。”
这男人比五年前老了不少，眼底也比以前浑浊了，早没了那清风之色。
“妖物。”于卓厉声：“你把我徒儿带去哪了。”
边上的男人看看白堇玥，又看看于卓，问道：“于大人，这是妖？”
白堇玥注意到那说话的男人，竟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可那一双眼，透着沧桑，绝不是一个少年应该有的眼神。
那少年也在打量着她。
白堇玥注意到，他的心跳，慢得诡异，这份诡异，倒是熟悉，对于她来说，这样的妖血，她是沾不得的。
“这看着不像妖啊。”那少年有些弱柳之风，说句话，气息都有些跟不上：“倒像是跟我一样，是个活死人。”
“她确实怪异。”于卓说道：“捆妖绳对她都没有用。”
少年笑了笑，看着白堇：“姑娘，可否说一说，你的来历。”
少年看着教养极好，谈吐间都是贵气。
白堇玥微微扬起下巴：“活死人是什么意思？”
少年似乎并不生气她的不答却问，没有半点不耐烦的解释道：“就是本该死了却又活下来的人。”
“这些妖疫，是你弄的吧。”
白堇玥用很肯定的语气问道。
少年依旧笑着，只是那笑，多了分自豪：“你看，这些，都是我的杰作，如何，壮观吧？”
少年说着话，已经走到了白堇玥边上，和她并排站着，看着那些已经安静下来的小妖。
白堇玥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这些毒，对于人，若是失败，只有死路一条，但是妖不一样吗，妖更强大，所以在妖身上，直接让妖变成了傀儡。
她又忽然想到，或许身边这个少年也意识到，用人来试药，失败率太高了，所以才用了妖。
“你不是想要活下去。”白堇玥看着他，那洞悉一切的眼神：“你是想要长生不老。”
少年诧异，眼底划过一道暗芒，看向于卓：“于大人，你看，我找到知音了，她懂我。”
说完又看着白堇玥。
少年个子和白堇玥差不多高，平视着她，目光却带着不似常人的打量，里面多了很多不一般的情绪。
“还未请教姑娘名讳。”说完又客套的拱手：“在下鬼小。”
自报名字再问对方名字，是个很风度的流程，白堇玥只冷笑了一声，没有应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