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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乘着两辆马车，很快就到了县衙前。
高天耀所说的祭台，就搭建在县衙前面的宽阔场地上。
一丈高的祭台，是衙役们和十几个老木工用木板和木楔一块块镶嵌搭建起来的，从昨天开始就忙活了，一直到中午才忙活完。
不仅牢固，还美观。
青璃看了一眼那祭台，真够精益求精的，要是给高天耀足够的时间，这人估计都会让衙役们在木板上仔仔细细打一层蜡！
“宋姑娘，这祭台若是有什么不符合您审美，或者犯了忌讳的地方，您只管说，下官立刻让人去改！”
高天耀殷勤讨好。
青璃好笑的看他，“高大人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我是个爽朗的性子，是个好说话的人，不必担心得罪我。”
高天耀微笑着连连点头。
心里却想，就您这样的还好说话？
就看您睚眦必报的毁了您妹妹的名声，又拿刀子把采花贼捅成那样，我就知道您肯定不是个好伺候的主！
再听说了您今天连昔日太子妃都敢扔上天的壮举，我就更不敢怠慢您了！
惹不起，我是真的惹不起您！
青璃瞥了一眼满肚子腹诽的他，然后拉着凤毓瑛的胳膊与他一块儿上了祭台。
她低声跟他打听，“你们这里的神棍求雨都是怎么做的？”
“……”
凤毓瑛无语的看着她，“干什么要学神棍？你是有真本事的人，学他们那花里胡哨的东西做什么？”
青璃挑眉，“这样才有仪式感啊！你们这里的人不都爱追求仪式感么？你看，求神拜佛只要心诚就行了，可你们这里的人就非得斋戒沐浴，焚香祷告，这难道不是花架子？”
凤毓瑛无话可跟她说。
他在京城时也微服私访过很多回，也看到过民间神棍求雨忽悠村民的事，于是跟青璃一一说来。
“备一束香，一碗清酒，一沓黄符纸，一把桃木剑。”
“神棍登上祭台后先焚香，然后握着桃木剑在上面胡乱的跳来跳去，嘴里念念有词，当然，一般神棍都会称自己跳的是上古时候的大巫之舞，他是在沟通神灵。”
“跳完舞后，用桃木剑扎中准备好的黄符纸，在空中一阵乱舞，再点燃黄符纸，然后将准备好的清酒撒向天空，说是神灵已经享用了，不出三日就会下雨。”
“然后他就可以让徒儿去收铜钱，走人了。”
青璃听着这些的确“花里胡哨”的求雨过程，失笑。
这是什么求雨操作啊，简直就是乱来！
幸好这方世界没有神灵，要是真有神灵，一定会降下一道雷劈死那道士！
本来还想借鉴一下人家的求雨过程的，如今看来，还是算了吧，她可做不来这种在大庭广众之下哗众取宠的事。
“不过说起大巫之舞……我倒是会一点。”
她摩挲着下巴，打算等会儿直接在祭台上跳一段上古时人族流传下来的大巫之舞，那是真正能引动天地之力的巫族祭祀舞。
这个世界的大巫之舞之所以会失传，是因为跳这舞需要灵力灌注，这个世界的人连灵力都不能吸收了，自然也跳不了那舞了。
凤毓瑛听说她要跳舞，一脸奇怪的看着她。
他倒要看看，等会儿她跳的舞跟神棍比起来，孰高孰低。
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祭台下面的空地也被闻讯赶来的百姓们挤满了。
说一声人山人海也不为过。
就连凤锦荣也带着顾松鹤和顾紫萱挤在人群里观看。
青璃示意凤毓瑛下去，然后她在众人或者怀疑或者期待的眼神注视下，走到香案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