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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毓瑛走到青璃面前。
见她凝望着自己，不由笑问，“怎么这么看着我？是不是觉得我穿上了喜服，特别英俊招人，所以你都看呆了？”
青璃被他逗笑了。
这人还是这么自恋，对自己的容貌真是充满了自信！
她低头看着他捧着的喜服，“你从哪儿找来的？一天的时间应该不足以让你找绣娘赶制出两件喜服吧？”
她抬起头玩味的问他，“你说实话，这是不是被人穿过的？是不是你爹和你娘成亲时穿的？”
凤毓瑛将捧着的喜服轻轻抖开，让她瞧一瞧这是新的还是旧的。
因为凡俗界的染料限制，时间长了衣裳就会褪色，缝制的针脚也会有细微变化，所以一件衣裳是新是旧，从花色和针脚上就能看出来。
这的的确确是一件新衣裳。
凤毓瑛对她笑，“大喜之日，新人哪有穿旧裳的道理？”
他看着她的眼睛，低声打趣道，“我不会让你穿旧裳，否则你这张不饶人的嘴，又会污蔑我嫌弃你是二婚了……是不是？”
青璃微眯着眼，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你又知道了？”
他挑眉，识趣的转移话题，“再说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喜欢我娘，怎么会拿她的旧衣裳给你穿？”
他将衣裳放到她手里，“我召集了全城的绣娘，重金悬赏，她们几十个人分工合作才赶制出了这两件喜服。虽然这绣活儿赶不上宫里的绣娘，总算也能将就。”
青璃倒是不嫌弃绣活儿粗陋不粗陋的，只要不是别人穿过的就无妨。
她正要将这衣裳穿上身，忽然看见了喜服上绣的凤凰。
她笑了。
分明她是龙，他才是凤，怎么能穿反了呢？
她指着凤毓瑛身上的衣裳说，“你脱下来，咱们换一换。”
正在等着她穿上的凤毓瑛笑容微变，不可思议的低头望着她，“你说什么？换一换？你的意思是你穿新郎服，我穿新娘服？”
见青璃竟然真的点了头，他退后一步坚决拒绝，“不行，平日里你说你要娶我也就罢了，作为男人，我可以让你嘴上占占便宜，可成亲这种事一辈子就一次，你居然真的要我穿新娘服，这绝不可能！”
青璃勾唇，“谁说这种事一辈子就一次了？只要你想，你可以有很多次，年年你都可以做新郎……来，脱给我，这一次你就穿穿新娘服呗，今后你跟别人成亲时再穿新郎服，怎么样？”
凤毓瑛听到青璃居然让他以后跟别人成亲，他脸色倏然变得冷漠。
他深邃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青璃，“成亲不是儿戏，我说就一次，那这辈子就只有这一次，不会再有下次！”
顿了顿，他又说，“或许你不一样，你可以不在乎与凤景言的第一次成婚，也可以不在乎与我这第二次成婚，你今后指不定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第无数次……可我不管你要成多少次亲，我凤毓瑛这辈子就这一次！”
他凝视着她，一字一顿，“我凤毓瑛，今生今世就只有与你龙青璃这一次！”
青璃听到他那句“这辈子就这一次”还有点感动，可他紧接着说出来的那句话就让她很不高兴了！
什么叫她不一样啊？
什么叫她不在乎与凤景言的婚姻，也不在乎今日与他成亲，今后还会成亲无数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