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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这两个人，似是在掂量他们说的几分真几分假。
光头男看他犹豫，赶忙道：“警察同志，我有文化，研究过刑法，我都被你们警方的人抓了，那现在争取立功，以后是不是能少判几年？”
慕容宸冷眼看着他，半晌转头给孙德海打了个电话。
将情况和孙德海大致说了一下，末了他道：“师父，你觉得他们说的真是真假？”
“平常犯罪的人被抓，为了少被判几年也的确有不少争取立功的，不稀奇。”孙德海在那边沉声道。
“哦，那看来还是有几分可信度。”慕容宸若有所思。
孙德海冷哼一声道：“你少说那些个没用的，别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告诉你，当卧底这事，你想都别想！”
慕容宸却轻咳一声压低声音道：“师父，我觉得他们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听这个形容，也能想到这个犯罪团伙内部的组织有多严密。我们的目的肯定是要将犯罪团伙一网打尽，将那些个被他们控制的姑娘救出来，现在这俩人主动提出来要当线人，未必不是一个好机会……”
孙德海在电话那边骂人：“你小子懂个屁，就算他们说的是真的，这个卧底也派不到你头上！”
“派我怎么了，我差哪儿了？”慕容宸半点不怕他师父，直接呛回去。
“你别想，我们警局人多的是，这种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实习生去。”
慕容宸当即道：“师父，你怎么还歧视实习生呢，这案子是我发现的，我跟到这的，犯罪嫌疑人是我抓的，真要有卧底，也轮不到别人吧？”
“再者，”慕容宸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定位器在那，我现在将人带回去，你那边又开大会，又审讯，等定下来安排谁去，铁定打草惊蛇，到时候犯罪团伙我们还上哪儿抓去？姑娘们还上哪儿救去！”
“师父啊，特殊情况要特殊分析，这不是你上课的时候经常教我们的吗！”
孙德海：“……”
他隔着电话气不打一处来：“行，我上课教你的，回头你就拿这来威胁我是吧？”
“这哪儿能叫威胁呢，我这是学以致用！还是多亏了师父您教得好！”慕容宸说完便单方面拍了板：“行了师父就这么定了啊，我这边一旦探到他们总部的消息，立即想办法联系你们！”
“诶，你小子，你要是敢擅自行动……”
不等孙德海话说完，慕容宸便干脆利落挂断了电话。
转头，他看向地上那两个颤颤巍巍的人，将电话一收：“行了，一起走一趟吧。”
……
面包车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一家名为“友善借贷公司”的门口。
看着门口“友善”两个字，慕容宸冷笑一声：“你们还挺会起名。”
光头男讪讪笑道：“都是老板起的。”
他说着又不放心问道：“宸哥，你说我们这次的事儿如果成了，我们哥俩到底能少判多少年啊？”
“说不好……”慕容宸看了他俩一眼：“不过如果立功的情况足够大，关几个月就被放出来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这么一说，光头男和瘦高个都激动了：“那就好那就好，宸哥我们肯定好好表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