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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疑惑……”
“罢了，朕让灵予扶你去找舅母吧。”
“也好。”
说罢，灵予上前将顾吟柔搀扶起来，往院子里走去。
待人走远后，孟卿才将温润的眸色沉下。
萧砚立于黑暗之中，身姿犹如玉立修长，姿容隽美好看。
他道：“倒是奇怪，她居然没杀顾吟柔。”
“也许是没来得及成功吧？毕竟在金良园里杀了顾吟柔，到时候她也难逃罪责，应当没这么蠢。”
“确实，金良园里不适合动手。”
“太傅，你说她现在在何处？”
萧砚透过百格菱纹的那扇门缝隙，窥见东风将云彩吹来，堪堪遮住了弯月。
他猜测道：“大约这时候已经出现了。”
……
春日宴的闹剧结束后，孟卿在顾淮安那里提了个醒，叫他尽量从孟知言和贺枕宁那边下手，直至今日，还未有结果。
兴许是贺枕宁太能够隐藏了。
西暖阁殿内。
鸿胪寺卿左禄与萧砚并排而立，只等着孟卿审阅完条款事项后，才敢发话。
这几张纸中，写满了墨色簪花小楷字体，十分赏心悦目。
她阅后点头道：“左禄你干得不错。”
这一声赞叹叫左禄忙不迭地弯下腰去，恭声说道：“多谢皇上夸赞。”
孟卿将手中的纸张递给灵予，灵予接过后交还给左禄。
“你先拿下去多誊抄几份交由萧初霁看，就差他点头签字了。”
“是，皇上。”
“你辛苦了，先下去歇着吧。”
左禄跪地拜谢：“微臣告退。”
他起身后便缓缓离开。
见着左禄走远，孟卿便将视线落到萧砚身上。
“太傅这计策可真是让晋国吃了好大一个哑巴亏。这样一来，咱们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晋国边陲六城，还能得到一笔不错的款项。”
萧砚平静道：“请佛容易送佛难，如今慕容氏发兵南下，晋国该如何应对慕容氏的强势攻击，保住这一隅之地呢？”
少女微垂着脑袋，鬓发松散，这样一看，松弛感十足。
“太傅与慕容氏密谋，没同他们商量好么？”
“商量了，但他们未必会听臣一人所言。微臣不过是一介农户书生，堂堂魏国君主怎会甘愿做北地霸主呢？”
她想了想：“确实。不过此次他们再想攻打晋国也就难了，晋国背后有了咱们，二者只会斗得两败俱伤，最后以退兵告终，楚国就是最大受益者。”
“非也，慕容氏如今已经吞下了云州等地，他们可以退兵，但绝对不会把到嘴的肥肉给吐出去。这云州地大物博，到最后便是他们的战利品了。”
孟卿看着萧砚一副害死人不偿命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太傅，你可真是坏死了，把晋国坑害成这样，若是叫他们知晓这是你的计策，可不得把你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却见他一双含情眼怔怔地盯着坐在龙椅上的姑娘，时而如同潋滟秋波，时而化作一团炽热火焰燃烧着天地。
孟卿恍惚着。
他坚定道：“为了皇上，微臣所做的一切都值得。要怪只能怪他们命不好，非要撞到皇上的剑口上，自寻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