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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若拉话说一半。
沉默许久的艾米莉亚突然插话道：“可以，不过我们不想知道你是谁，你想要知道启神使者的信息拿你的血来换。”
“对。”
艾薇若拉立马附和道：“拿血来换。”
“我的血？”
小女孩想了想，笑着说道：“以前我给过你们，你们尝过之后，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发誓就算饿死也不会再喝，现在怎么又想要我的血了？难道你们已经克服死血的味道，习惯了？”
“是你！”
艾薇若拉顿时恍然。
艾米莉亚也想起来了。
“没错，是我。”小女孩继续笑道：“听说夏洛洛遭受子嗣的背叛，你们不想办法救她，怎么跑到这里来，当启神使者的打手？”
“我乐意。”艾薇若拉傲娇道：“你管得着吗？”
“以前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艾薇若拉，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是不是启神的使者“滋润”你？导致性情大变，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泼辣？”
小女孩故意把“滋润”这个单词说得很重。
怕艾薇若拉听不懂。
然而艾薇若拉秒懂。
她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
今夜之所以一反常态，一是刚刚不久，到嘴的鸭子飞走了，就在眼皮底下，还是她放走的，一肚子气呢。
二是她不喜欢小女孩身上的味道。
有股又酸又臭且浑浊的血腥气味。
现在。
她知晓了小女孩身份，更不会给好脸色看，当即鄙夷道：“我看是你缺少滋润才是。明明是不要脸，不爱惜身体的魅魔，却比精灵还要洁身自爱。”
“呵呵。”
小女孩笑了笑，也不生气。
按理说，身为魅魔的她，不管是灵魂还是肉体，纯洁无瑕，没受玷污，堪比教会的圣女，理应感到羞耻才对。
但小女孩没有。
甚至因为自身的纯洁感到庆幸，引以为荣。
“换，还是不换？”艾米莉亚突然开口问道。
“当然换啊。”
小女孩忙不迭同意，随后将右手摊平，下一秒，手心上方凭空出现一滴鲜红的血液，慢慢的，血滴越来越大，直至篮球大小，血团才停止膨胀。
“这么多够吗？”小女孩问道。
艾米莉亚没回应。
艾薇若拉扔过去一根透明的玻璃量管。
意思很明显，装满就够。
于是小女孩收起手上的红色篮球，拔出木塞，小手握紧成拳，拳轮对准管口，血液如自来水般流入量管。
很快，量管装满血液。
小女孩塞好木塞，将装得满满当当的量管扔回去。
艾薇若拉接住量管，闻了闻，确认血液里蕴含魅魔的魔力气味后，她抬眼看着小女孩，“看在以前你免费请我们吃各种“食物”的份上，你可以问三个问题。”
“好。”
小女孩甜甜一笑，随后问出第一个疑惑：“启神使者真的从天而降，带来神迹––“神恩雨露”？”
“没错。”
“只要启神使者点头，任何生物都可加入启神国教？”
“是的。”
“跟启神使者一同被召唤的堕落天使，她的名字叫什么？”
“露西娅·晨星。”
听到这个名字，小女孩有些恍惚，不过很快，又清醒过来，笑得很开心，继续问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很潇洒，惬意，乐不思蜀，毕竟启神的使者拥有启神的恩赐––“本质之源”。”
“这是第四个问题，想要知道答案，你得先回答我们一个问题，命运魅魔––薇薇丝。”艾米莉亚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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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知道什么？”小女孩邪魅一笑，“我来这里的目的？还是带走你们其中一个人的原因？或者说……”
忽的。
小女孩身形一闪。
冷不丁拉近距离。
与艾米莉亚面对面。
只差三公分，两人就亲上了。
对视两秒，小女孩一脸笑意盎然的接着说道：“你们想从我这儿得到解救夏洛洛的方法？”
“不是。”
艾米莉亚淡然说道：“我的问题你不用回答，只需展示就行，展示你方才提到的牌––“命运之牌”。”
“你不说，我也会展示的，艾米莉亚。”小女孩笑道，随后飘然飞走，飞了大约五六米，又飘然转身。
而后。
摊开小手。
轻轻吹气。
顿时，肉眼可见的魔力气息徐徐喷出，在手心上方，画出一个高九厘米，宽六厘米，倾斜四十五度的星点长方形。
随着魔力气息不断喷涌，星点组成的长方形一边旋转，一边实质，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张粉色的“命运之牌”便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莹莹辉光。
“红心……”
艾米莉亚看着“命运之牌”中间的图案，下意识脱口而出。
“很漂亮吧。”小女孩炫耀道，灰蒙蒙的大眼睛明亮有神。
“怎么可能？！”
忽然，艾薇若拉惊呼道：“你可是地狱的原生恶魔，怎么可能有资格成为命运女神侍者的候选人之一！”
“怎么不可能？”小女孩笑道：“我们也有身体，灵魂，意识，在十字路口时，可以选择自己的未来。”
顿了顿。
小女孩话锋一转。
“如果当初你们的会长夏洛洛选择相信我，离开混乱之城，寻找命运，杀死命运，改变命运，我想，她也凝聚出属于自己的“命运之牌”。”
“但现在，已经没机会了，有个吸血鬼先一步改变自己的命运，手握一张黑色梅花的“命运之牌”。”
“谁？”
艾米莉亚开口问道。
小女孩却笑而不语。
艾米莉亚明白小女孩的意思，接着说道：“露西娅大人过得很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仅次于启神的使者。”
闻言。
小女孩愣住了。
手上的“命运之牌”不香了。
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
良久。
小女孩回过神来，睁大眼睛，问道：“伊思特亚不是人类统治的地方，亚历古斯家族的领地吗？一个堕落天使怎么比领主的地位还高？”
艾米莉亚沉默不语。
眼中的神情和方才小女孩的眼神一模一样，意思就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谁也不占便宜。
于是，小女孩语气一变，接着说道：“我也不知道那个吸血鬼的名字，她比你们还捂得严实，一身黑色魔法长袍，除了身高外，什么也看不到，要不是“命运之牌”之间的感应，我也发现不了她。要不，你们换一个问题。”
“你在哪里遇见她的？”艾米莉亚问道。
“奥玛王国的王都，永恒之城。”小女孩回答的很快，两只灰蒙蒙的大眼睛直直盯着艾米莉亚，想要迫切的知晓，地狱的堕落天使为什么在神明注视的地方，人类统治的国度，混得风生水起。
艾米莉亚不慌不忙说道：“露西娅大人和伊莲娜殿下的地位一样，不分上下，只是职责不同，一个在明，建设启神的国度，一个在暗，守护启神的国度。”
“神之国度？”小女孩笑了，“亚历古斯家族真不长记性，命运女神都警告他们一次了，现在又重蹈覆辙……”
“不。”
艾米莉亚打断道：“薇薇丝，启神国教和教会有着本质的区别，后者的教义不管好坏，都是神的旨意，而前者，启神国教的教义，却是求神不如求自己，且，如今的伊思特亚，和其他地方相比，就是两个世界，没有奴隶，没有压迫，没有疾病，说是神之国度也不为过。”
“是嘛。”
小女孩笑了笑。
明显不相信艾米莉亚所说的话。
毕竟教会的传教士也是这么说的。
踩低他人，抬高自己。
千篇一律，耳朵都起茧了。
艾米莉亚也没有继续浪费口水，宣传启神的神之国度，她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命运之牌”，“生命、希望、爱情……薇薇丝，你找到了另一半？”
“不对姐姐。”艾薇若拉接话道：“虽然她的魔力气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纯洁的气味依然还在。这张红心“命运之牌”代表的不是爱情，应该是……”
“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