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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气质上，他跟诺兰实在是太像，同样的神秘莫测，同样的遥不可及。
塞西尔收回目光，定了定神，用恭敬的语气道：“殿下。”
教皇没有理他。
塞西尔疑惑：“殿下？”
教皇一动不动。
塞西尔闭上嘴，心道这教皇也跟诺兰一样，是个不太喜欢搭理人的。
教皇如梦初醒似的动了，他先是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又抬手摘下头上的兜帽，那双深灰色的眼睛望向塞西尔，里面竟有些歉意：“抱歉，塞西尔上将，下次请直接坐到我的面前来，否则我不知道你来了。”
“我的耳朵听不见。”教皇修长的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耳朵，脸上是温和的微笑，“请坐，塞西尔上将。”
塞西尔懵了一下，才慌忙点点头，坐在伯特身边。
教皇居然是个聋子？
怎么办，他没有学手语，会的手势只有战场上的手势指令，他该怎么跟这位耳聋的教皇交流？
不等塞西尔纠结出个所以然来，教皇先开口：“需要茶吗？”
塞西尔下意识说了个：“不用。”说完之后又反应过来，紧忙摇了摇头，怕教皇理解不了。
连个谢谢都说不了，塞西尔抿了抿唇。
“今天来，其实是因为看到了你们在研究院的预约，预约了一个古蓝星语言学者，对吗？”见塞西尔不甚自在，教皇也不跟他闲聊，直入主题。
塞西尔点点头：“是的。”塞西尔把那本书拿出来。
闻言，教皇便向他伸出手：“或许我能帮上你的忙，请把它给我。”
塞西尔闻言，有些犹豫。
书是诺兰留下的，他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是否能为人所知。
似乎是看出了塞西尔的顾虑，教皇温声道：“里面的内容是不能被帝国，特别是皇廷知道的，我就是为此而来。放心，教廷的嘴巴比你想的更严，我也不会破坏他的计划。”
他？
除了诺兰，塞西尔想不到教皇口中的“他”还能是谁。
看教皇的样子，也好像与诺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果是这样的话……
塞西尔垂下眼，把手里的书放在桌上，推到教皇面前。
“你很谨慎，他选择你，或许是正确的。”教皇低低地说了一句，才从桌上拿起那本书，翻开。
“前面都是些过期的东西，时间很紧张，一时半会儿解答不了，我只翻译一下新的内容。”
教皇没有犹豫，精准地将书翻到了最后四页，也就是艾伦记录下来的，这短短几天内容增长的开始。
“新的内容”是书里增长的内容，那“过期的东西”就是他们发现这本书之前，书里本来就有的内容？
说实在的，塞西尔更好奇“过期的”东西。
塞西尔拿出光脑记录，却被教皇给拦了下来：“里面的东西不能留下任何书面记录，请上将将它记住，并且不要告诉任何人。”
“连你的副官都不可以知道。”
教皇的态度太过严肃认真，让人不明觉厉。塞西尔收起光脑，表示自己知道，一边侧耳聆听，一边默默记在心里。
十几分钟后，教皇突兀地合上书，将书还给塞西尔：“抱歉，我得走了。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书里的内容，谁都不可以。”
说完，不管塞西尔如何懵，他起身戴上兜帽，匆匆离开。
离开时走的还不是前门，而是研究院后门。
他这样不像是时间很紧，像是背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过来了一样。
塞西尔拿起桌上的书出去，守在门口的教廷护卫已经跟着教皇一起离开，守在门口的只有艾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