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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着她冰冷的目光，心中涌现出了一抹悲伤——两千年了，她是真的什么都忘了。
沈之遥心绪平静下来，说话也大胆了很多：“好一个清冷绝尘的古风小生，你一直把这把钥匙戴在身上，是害怕自己太帅走到大街上被强吻吗？你顶着这张脸出去，街上的小姑娘不得排队上来，一人亲一口啊！”
她发誓，她刚才说出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夸赞。
但却看到对方有些羞涩，耳尖泛起了一丝红晕。
搞得她跟地痞流氓一样。
而他，像是在扮演小姑娘，丝毫不见刚才杀人时的毒辣和干脆。
想到他刚才杀人的样子，沈之遥问：“看你的样子，你不是第一次杀人吧？就不怕麻烦找上你吗？”
他薄唇微微笑着，眼眸如月光般透亮，可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狠厉：“人是我杀的，可是想让他死的人，不是你吗？若要是真论起责任，你才是主谋！”
沈之遥：“！！！”
瞬间，她有种被人坑了的错觉。
他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灿烂，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我是开玩笑的！我敢无视法律杀人，是因为我们武当山有特权在身，不会带来麻烦的。”
沈之遥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有麻烦吗？”
他收起笑容，十分郑重地伸出自己的手：“我叫陈砚，武当山现任山主。”
这男人来头果然不小！
只是沈之遥没想到传闻中神秘莫测的武当山山主，竟然会是一个还没长齐貌的毛头小子。
沈之遥也大方地握上了手：“我叫沈之遥！”
指尖相触的瞬间，他的手在微不可查地颤抖着，也许是激动，也许是悲伤。
沈之遥没察觉出他情绪的变化，只是好奇他脖子上挂着的那枚钥匙。
在修真界，她也制作过这样的法器，修炼无聊的时候，会把法器打碎，观赏灵力降落的瞬间。
只是当今世界灵气过于稀薄，法器也很少见，像这种上品法器更是少见，想要再看一眼灵力坠落，是何其困难。
下一刻，只听“嘭”的一声，灵器瞬间被打碎，爆开的瞬间，天空上划落着无数流星，银白色的光点从空中坠落，在夜空中发着白色的光亮，美丽而又壮观。
沈之遥表情一变：“你干什么？这可是上品法器，你就这么打碎了？”
陈砚却反问了一句：“好看吗？”
沈之遥表情微微发愣：“好看……好看是好看，可是法器打碎了……你不会心疼吗？”
“不心疼！我只是有点好奇，法器打碎了，会是怎么样的场景。”陈砚点点头，对着满天的光点，他十分满意：“灵器打碎的瞬间，果然很美。”
说罢，他踩着玻璃碎渣，走进一片漆黑的院子里，走到满天光点之下，最终隐没了身影。
天上的光点像是不断掉落，源源不断。
沈之遥仰头，想起在做国师的时候，虽然没什么烦恼，可就是事情过于繁杂，总让人感到异常的烦恼。
每当她感到无聊时，就拿昂贵的灵器打碎，观赏美丽的光点坠落景观。
每次灵器爆破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会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总会感到莫名其妙的开心。
再后来，她的修为到了顶级阶段，身边的朋友也都离开了。
就这样，她死在了所有人的针对里。
在她出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站在她的身边，这才是最可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