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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那个被她压了很久的声音,忽然冒出来——
要是靠在他肩上,会不会稍微轻一点?
她闭了闭眼,把这念头压下。
“明天开幕式,我先发言。”沈荔语气恢复冷静,“你别抢。”
顾栖挑眉:“我什么时候抢过你?”
“从来不抢,却总在算。”
他忍不住笑了:“我算的是方向,不是你。”
沈荔看了他一眼,语气软了半分:“顾先生,有时候,你让我觉得危险。
不是你想控制我,而是你太懂得怎么让人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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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他反问,“你不危险吗?
你只要笑一笑,就能让人忘了代价。”
她没回答,只举杯:“我们都各自小心吧。”
他们的杯子轻轻碰在一起,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叮”。
夜色深了。
沈荔回到房间,卸妆时才发现指尖微微发抖。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
那张脸依旧从容,却在灯光下多了层复杂的光。
她轻声道:“顾栖,你真麻烦。”
系统在脑海里弹出提示:
【任务支线触发:情感温差。】
【目标:在保持理性控制的前提下,面对情感变量。】
【风险提示:若情感值超过70%,理性决策会受到干扰。】
沈荔忍不住失笑:“连系统都八卦。”
她掐灭灯,靠在床头,脑海里仍是那句——
“我看着你一个人扛太多。”
她翻身,把枕头压在胸口。
窗外的夜太静,她却一点都睡不着。
另一头。
顾栖站在阳台,手里还捏着那只空酒杯。
风吹过他鬓角,灯光从城市底部涌上来。
他看着对面那扇灯亮着的窗,眼神一点点暗下。
“沈荔,”他低声说,“别逼我做选择。”
然后,他关掉手机,转身。
会场灯光落下的一刻,空气像被调到了“清晰模式”。
国际儿童阅读论坛开幕式安排在晨间,舞台是弧形的,背后是一整面缓缓流动的书页动画。沈荔的名字和“SYLi共创日发起人”的头衔在屏幕左下角亮起,旁边是英语与法语的同步字幕。
主持人做了简短的开场,邀请她作为“社区阅读机制的代表”率先发言。
她手里什么都没拿,连讲稿也没有。走到台中央那步,她把心里的节奏悄悄拨到平稳。灯冷,台下的人多,她听见自己的脚跟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的那一点点脆响,像把她拽回“此时此地”。
“大家早上好。”她开口,音量不大,像平静地推开一扇门,“我是沈荔。我想讲四句话。”
第一句,她抬眼:“孩子不是资源。”
“资源会被盘点、被分配、被转化为收益。孩子不会。孩子只会被发现——他的兴趣、他的害怕、他突然亮起来的一刻。”她顿了顿,“如果我们在机制设计里把孩子当‘对象’,你会发现流程越来越完美,孩子却继续安静地坐在角落里。”
屏幕上出现了三张照片:一个低头的孩子、一本摊开的绘本、志愿者把椅子挪到孩子身边。没有特写,没有“可怜”的镜头。只是一个动作:把椅子挪近。
第二句,她低下头又抬起:“干净不是姿态,是结构。”
“我们做了透明账本、独立专户、季度审计,这是为了让‘干净’不依赖个人。因为人会累,会被误解,会离开——结构不会。”她朝屏幕一指,后台投出“专户流向图”和“志愿者小时捐”的流程节点,“这不是为了好看,是为了让任何人都能复制,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
第三句,她的声音更轻,像在对某个看不见的孩子说话:“鼓励不是奖励,是陪伴的语法。”
“我们把‘共创日’切成时间片:破冰五分钟、故事二十分钟、提问十分钟、家长提问十分钟。结构固定,语言自由。我们不给孩子‘正确答案’,我们给他‘敢继续讲下去的空间’。”
第四句,她把手从讲台沿上移开:“请允许‘慢’,然后让慢像快一样稳。”
“资本让我们习惯把速度当作胜利,但教育是反速度的。我们不追求一夜之间开一百个点,我们追求每开一个点,三个月后还有人来。‘复购率’不是销售词,是孩子‘下一次还愿意坐下来’的概率。”
她朝台下微微鞠了一下:“我讲完了。谢谢。”
掌声没有炸裂,只是从某个角落起了一个圆形的涟漪,然后逐渐被更多拍掌的声音叠加,像是有人在一层一层往上铺木板。她在掌声里退开一步,看到第一排几个孩子代表用力拍掌,小胳膊一上一下,歪歪扭扭却热烈。她心里忽然被轻轻捏了一下。是软的痛。
主持人低声“惊艳”,随后请出下一位发言者——周宁。
周宁的高跟鞋声在台板上极稳定。她的笑克制、端正,像一条熨得平平整整的丝带。
“沈小姐的发言,我很喜欢。”她一开口便把姿态放在“喜欢”,台下几位外媒记者立刻抬了抬镜头,“我也有四句话。”
“**第一,理想要活下去,必须会算账。**我们做了十年的跨国儿童阅读项目,最大的心得是:‘可持续’不是挂在墙上的词,而是每一张发票背后的现金流。钱不是对立面,钱是路面,如果路没铺平,再美的理想也只是悬在空中。”
屏幕闪过“跨国项目的现金流闭环图”,是花里胡哨的一环扣一环。沈荔目光没有躲,她看得很认真,心里以一个注释的速度标注:她在用“国际话语”包裹“地面经验”,并不假,但有取舍。
“第二,透明要适度。”周宁的声音放得柔软,“我们推崇公开,但也看见过,因为‘过度透明’,民众从监督走向审判,项目从审计走向停摆。孩子需要被看见,但项目不适合被围观。我们不该让‘透明’变成另一种暴力。”
她的话引起了会场里一部分人的附和点头。沈荔握紧又松开手指。她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的一部分,也知道很多“停止”的借口就是以“过度透明”为名。她不反驳,她把反驳留到问答。
“第三,公共议题需要公共伙伴。”周宁抬眼。
“第四,速度与稳定并非对立。”她的尾句漂亮。
掌声起得很快。她的语言像被好好抛光过的石头,随手落在水面,就是一圈圈精准的波纹。
主持人笑着看向两人:“谢谢两位。下面进入对谈环节。我们也邀请到慧泉基金的执行合伙人,Mr. Gu——顾栖先生。”
灯光追过去。他从第一排起身,扣好西装扣子,走上台。台下暗处,有人低声说了句“终于来了”。
三人落座。主持人提第一个问题:“教育纯粹与资本效率,如何在全球复制中找到平衡?”
沈荔先看向顾栖。他没有立刻接话,只把麦克风往前移了移:“先定义‘平衡’。”
他不看任何一方,目光淡淡地扫过观众席:“在我看来,‘平衡’不是50/50,而是‘边界清晰’——资本不得涉入内容;内容团队不得随意否定资金安排。我们用协议和审计来画边,用试点和熔断来设险。让双方都处在‘舒适,但不放肆’的温度里。”
这一段,像极了他们近两个月啃下的那些制度。他在公开场合把她的规则以“中性表达”实行了一次翻译。沈荔眼神很短地看了他一眼,移开。
周宁接话:“我赞同顾先生的‘边界’。但在操盘层面,我们需要‘灰度’。”她笑,“教育永远有不可预测性,‘熔断’让风险止血,但也可能扼杀‘试错’,我们需要给现场更大一点的权。”
主持人追问:“沈小姐,您怎么看‘灰度’?”
沈荔拿起麦克风,声音不重:“灰度可以给人,不能给规则。”
“我愿意让现场在‘如何讲故事’上有无限自由,但我不愿意让资金和名称的规则有半厘米的模糊。”她按了一下胸口,像是把某个语气标记安放得更稳,“不然你会发现,孩子的画旁边,悄悄多了东西。刚开始是一块小角,后来是一整块墙。”
观众席里有轻轻的笑。她没有笑。她的眼神很认真,像在说一个困扰她很久的梦。
第二个问题:“全球扩展的速度”。主持人把问题扔向顾栖,“慧泉与SYLi正在做区域复制,你们如何谈速度?”
顾栖想了想:“我们用三支表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