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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洞府门被拉开，晚风带着外面的嘈杂涌了进来。
慕灵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轩：“沈师兄不去凡间搭个戏台子着实可惜。”
沈轩脸上的温柔僵了一下，没料到她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灵师妹……”
“别叫我师妹。”慕灵打断他，眼神扫过周围探头探脑的弟子，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明知道我有未婚夫，还堵在门外说这些不清不楚的话，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想撬墙角？”
周围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风息州也愣在门内，眼底的戾气慢慢褪去。
她的未婚夫，说的应该是他吧？
沈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强装镇定：“灵师妹，你我之间……”
“我和你之间没什么，无非就是你拿了我不少东西。别在这惺惺作态，我看着膈应。”慕灵冷冷道。
沈轩的脸色沉了下去，手上青筋暴起，“灵师妹，我是真心来赔罪的。”
“赔罪？”慕灵嗤笑，“把我送你的东西都还回来，再跪在这里磕三个响头，或许我能考虑原谅你。”
沈轩气得手都在抖，折扇“唰”地打开又合上，“慕灵，你别太过分！”
“过分？”慕灵上前一步，眼神冰冷，“比起沈师兄拿着我的东西去讨好别人，还在这装深情，我这点过分算什么？”
“你、你、你……”沈轩指着慕灵，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该死的女人怎么敢？！
她怎么敢？！
她就不怕自己再也不理她？
“慕灵师姐！”人群中突然挤出个纤细的身影，正是裴妙妙。她穿着淡粉色的衣裙，眼眶红红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慕灵冷笑，她还没去找她麻烦，她倒是自己跑来了。
原着中，原主死得那么彻底，其中不缺裴妙妙的手笔。
裴妙妙跑到沈轩身边，仰着小脸看向慕灵，声音带着哭腔，好像刚才慕灵骂的人是她一般，“慕灵师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沈师兄？你上午刚欺辱完风师兄，现在又来羞辱沈师兄，就算你身份尊贵，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肩膀微微颤抖，一脸委屈又倔强，看着就让人怜惜。
周围立刻有人附和。
“就是啊，妙妙师妹说得对，慕灵仙子做得是有些过了。”
“沈师兄对谁都温和，怎么就惹到她了？”
“妙妙，别说了。”沈轩换上怜惜的表情，抬手拍了拍裴妙妙的肩，“是我没处理好，不怪灵师妹。”
裴妙妙听到这些话，哭得更凶了，眼底却闪过一抹得意，“沈师兄，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人这么欺负！”
慕灵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跟看猴戏似的。
等裴妙妙哭得差不多了，她才慢悠悠地开口：“演完了？”
裴妙妙一愣，随即更委屈了：“师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不能……”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夜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