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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倒不在意，“都是做二手房的，圈子就这么大，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听小卢说，你是老师？教什么的？”
“茶艺。”湘琴实话实说。
“茶艺？这个好！哪个茶艺学校？我正想学学呢。”大嫂兴致很高。
“云凡。”
大嫂兴奋地直拍手，朗声笑道：“我知道，在燕城出名得很。我要是去报名的话，可以打折吗？”
湘琴笑了，不觉也大了些声，“当然，可以。”
“什么当然可以？”卢余的声音，带着笑意。
聊起熟悉的茶艺，湘琴完全放松下来，压根没注意到，卢余跟大哥早抽完了烟，默声站在了她们的身后。
大哥站大嫂身后，贴得紧紧的。
卢余也站湘琴身后，颇有分寸地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小卢，湘琴说，去云凡学茶艺，可以打折。”大嫂呵呵笑着，“湘琴真厉害，年纪轻轻，就做了茶艺老师，还是云凡的茶艺老师。我听说，那云凡，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听大嫂不吝赞美，湘琴也觉自豪。要真说起自己进云凡的经历，简直可以写出一部奋斗史。不过，她不会去写，也不想诉其中的酸甜苦辣。她只愿享受当下。
大哥把手放在大嫂肩头，“这么说，真是便宜你了。”
大嫂得了大便宜般，哈哈大笑。
这么肆意，湘琴羡慕的同时，意识到大哥大嫂在撒狗粮，抬头自然地冲卢余一笑。
卢余回以司空见惯的笑，假装打嗝，说了句“好饱”。
大嫂剜了卢余一眼，“我们，乐意。就撑死你！”
卢余被堵得哑口无言。
瞬间，店内充满了欢快的笑声。
“听大嫂说，你脖子上有伤，是……”
湘琴话没说完，就被卢余抢了去。
“大嫂是不是跟你说，我这伤是当兵时留下的。你可别听大嫂瞎说。我舅舅开了个铁匠铺，我帮忙扛铁皮，不小心划伤的。”卢余说得云淡风轻。
“伤得重吗？”湘琴脱口而出。
大嫂与大哥相视一笑。笑意不言自明，二人有戏。
“当时很重，幸亏救治及时，才保住了一条命。”卢余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你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大嫂说。
卢余看了一眼湘琴，一语双关，“我也觉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又是一阵愉快的笑声。
湘琴突然觉得，卢余，其实，很健谈。
“这是……”大嫂注意到茶几上的礼盒。
“这是香芹带的，说是要送给大哥大嫂的。”卢余帮忙打圆场。
大嫂对湘琴说着感谢的话，并笑着当面拆开了礼物。
湘琴依据专业判断，这是357克的普洱生茶饼，市场价值大几百，性价比很高。
大嫂摸了摸棉纸，将茶饼传给大哥，又轻拍了拍湘琴的手，“破费了。”
湘琴笑看了卢余一眼，面不改色，“不破费。”
卢余报以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