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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
此时，清秀男双腿像灌铅一样，抬都抬不动，虽然浑身上下被汗水浸湿，但他还是咬牙坚持，慢慢的干着。
能干是一点是一点，别人能干，为什么他就不行！！
晚上十点。
工业厂区灯火通明，周围学校星火点缀。
清秀男坚持不下去了，站在原地大口喘气，一边灌水 一边又吐水。
喘了一个小时，才勉强回了一口气。
差点就嗝屁。
休息后的他，开始观察这一群干活匆忙的人。
他们灰头土脸，汗水早已浸满全身，但依旧面挂笑容，飞速干活。
干的越多，挣的越多。
半夜12点。
此时收工，活是干不完的，现在差不多了。
等下会有专人来现场，然后剩余的时间做点收尾工作，以及为明天的工作做准备。
长白班的人不能一直干，干多了效率反而会拉低，现场秩序与安全等等还得检查。
长白班干这种活的，一般都是外面临时招的。
虽然被中介扣点，但大部分的还是拿得到1.3 K。
陆牧原很猛，16小时直接拿了1.7 K，毕竟他连吃饭都不耽误干活，从8点干到半夜12点，一刻都不敢耽搁。
清秀男由于第一天上班，严重拉低效率，但又干了很久，强强拿了八九百块。
当清秀男伸出手哆哆嗦嗦接住八九张红票子的时候，那心情，别提有多高兴。
人生第一笔金。
好难……
如果干上一两个月，清秀男怀疑自己会当场嗝屁。
工作强度好大，这种就适合干上一个月，然后去其他轻松的岗位干几个月，然后又回来干这个，猛猛干。
回去的路上。
“怎么样？”
陆牧原穿着短袖，骑着八八大杠，兜着风，好不快哉。
后面，清秀男骑着共享单车，脸上那叫一个开心。
“好极了。”
“第一笔钱你怎么花。”
“买一辆和你一样的八八大杠吧，这点钱钱够吗？”
“还好吧，我这是改良版，算是非法组装的，走，现在带你弄一辆。”
“多谢老陆！”
…
第2天。
清秀男觉得浑身疼痛无比，简直要他这条命。
但是，一想到那么多人都可以干那么久，才干了一天就不来了感觉自己好废！！
干！
十余天过去。
从一开始，清秀男极度不适应，有时候中途干的会当场呕吐，但是缓了一口气后，咬咬牙继续干。
到后面，每天跟着老陆早上锻炼，再加上这些日子老陆教自己的技巧，可以勉强跟上那些人的节奏，但中途不可避免的会休息一段时间，这也导致会比别人少一两张票子。
但清秀男不在意，坚持现在就好，下次争取进步。
十余天，除了花掉的，手上攒了1个w。
清秀男便觉得当初给那女的花得真的很不值，七八个w啊，这都他妈累成狗。
不，让牛干上三个月，估计都得口吐唾沫抬出去。
新年之夜。
外面万家灯火，烟花璀璨绚烂。
寝室中，陆牧原今年不再孤独一人，有清秀男这个暂时被扫出家门的人作伴。
两人煮着火锅，举着啤酒，等午夜钟声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