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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勇:“这是咱的将军印和调兵虎符。你看看。”说着就递给宝玉,“这帮土匪不识字,只抢走了咱的银子,没拿这块铁疙瘩。你快放了咱,边军可不能等。”
宝玉:“敢问将军,雁门山道两侧是不是山高入云、冬季雪大且厚,还道路狭窄?”
杨勇:“你怎么知道?”
宝玉:“做过生意的都知道。咱想送将军一份功劳,将军可愿收下?”
杨勇:“什么功劳?”
宝玉:“这个嘛,暂时还不能说。将军,这是咱写的文书,没办法,多写了几份,将军用印画押。先证明咱确实灭了土匪!至于这位小妹妹,咱也会送他回家。咱会说,她差点被土匪抓了,可后来跑了,咱在山下救了快冻死的她。这样,小妹妹的名节就保住了!”
杨勇:“你小子倒是有心!”
宝玉:“想来,小妹妹也是识字的。来,你也写几份文书,咱也好向官府证明。就是同样的内容,写上五份,然后画押。”
小姑娘:“我才不是小妹妹,我叫杨芷兰。不过,你放心,我会按你说的写!”
杨勇:“你是芷兰啊。怎么不早说,咱都是杨家人,论起辈分,你还要叫我一声伯伯。唉,想来你也是被吓到了,不然也不会三天都不说一句话。”
拿到两个人用印画押过的文书,宝玉很满意。外面,有了马儿的嘶鸣声传来,宝玉:“杨将军,您二位就别在石牢里呆着啦。咱送你一匹马,快去赴任吧。再给吾十天时间,到时一定去雁门关找您。”
杨勇:“大恩不言谢。咱先走啦,来日必有后报!”
宝玉:“将军为国为民,赤胆忠心,可昭日月。是我等乡民要谢过将军才是。”宝玉对着众人说,“这是雁门关的守将杨勇将军,因被奸人所害而困于山寨,我们一起谢过杨将军。”
所有在场的人一起:“我等拜谢杨将军。”
杨勇去朱狗儿的房间寻找一番,拿上东西就快速上马离去:“咱走啦。改日再来致谢!”
宝玉看着杨芷兰:“小妹妹啊,你这伯伯不怎么样嘛。都不想着先送你回家!这样吧,你先跟吾回家,吾可是有五个妹妹呢,相信你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杨芷兰:“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过了好一会儿,赵吉隆又来汇报:“东家,这帮土匪这有钱啦。”
宝玉:“说说看。”
赵吉隆:“粗略统计,这里有粮食过万担,白银十五箱,黄金一小箱。马都有五十匹,牛羊还有一大群呢。除了那两位,就再没有其他人被关着啦。这东坡寨可是个好地方,这里的山洞大而深,住上几万人也没问题的。田青菜那个西坡寨也是这样的情况。”
宝玉:“你是想说,粮食不必着急运下去。财宝先分一部分就行。对吧?”
赵吉隆:“东家,咱是这样想的。还有,咱将莲花山一带也买下来吧。这几座山峰间的有个大坑,放点清河水进来,就是大湖啊。今后,咱曲村人就鱼吃了。”
宝玉:“哈哈哈哈,原来你是为了吃啊!咱还当你一下子开大窍了呢!真是没出息。”
赵吉隆摸摸脑袋:“那还有什么?”
宝玉:“你想想,那个将军是怎么回事?”
赵吉隆:“不懂。”
宝玉:“都过来,手头的活放一放。”众人过来了,宝玉说,“今天剿灭山匪,居然救了一个大将军。大家想想,这里会有什么事?”
贾增发:“会不会是有人不想我齐国军队打败蛮子?”
宝玉:“有人想我齐国军队战败是肯定的,自古就有国贼。可咱想要说的是,流民不远啦。大家想想,蛮子会劫掠哪里?肯定是雁门郡、山海郡、开阳郡、汉漳郡这些地方。这天寒地冻的,能往哪我走?自然是向南走。至少,会有人路过我们曲村。所以呀,一个个的嘴巴都闭严实了。要是官府想要这里的东西,我们就要饿死了。可记住了?”
众人:“记住了!”
宝玉:“咱再多说一句,只对外说咱灭了土匪,其他的一概不要说。不然,咱会以通匪之罪论处。就像朱狗儿、朱猫儿一样。”
众人直接一个哆嗦:“记住了!按东家说的办!”
宝玉:“咱是为了你们好。这里收拾完,就回家修火炉吧。相信你们已经知道啦,有了火炉,就不会冻死人了。今年没有收租子,也饿不着你们。就这样吧。散了,散了!”
这连蒙带吓唬的,村民们总算安分了一些。而朱狗儿补剿灭的消息也不径而走,那东坡寨下的四百人京观,也是震惊了整个临清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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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匪首送到好几天了,直愣愣的在县衙门前跪着,不停的有人过去浇水,让他们冻的更加结实。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会相信他们是真的死了。
嘉兴11年十月十六日
刘叁吾也没想到,这贾宝玉果然就消灭了朱狗儿一帮土匪。更有京观,立于山下警示众人:“曲村人,最好不要惹。”
刘叁吾问刘大拿:“这贾宝玉不是个病秧子嘛,如何能带出这样的悍勇之士?”
刘大拿:“大人,咱也不知道。这贾宝玉也才回来三四个月吧。也没听说他跟哪家大户有过交往。在山上遇到杨勇算是个意外,救下梅林先生的女儿,就更是意外了。”
刘叁吾:“他倒是机灵。同样的文书,附近各县送了一份,还给郡府送了一份。有县里的剿匪公文在前,咱都不好拿捏他了。”
刘大拿:“大人,会不会有朝中哪位高官不想边军胜的太容易?”
刘叁吾:“你是说...”刘叁吾没有继续细说这个内容,“或许也有可能。可这关咱什么事。咱也无能为力啊。只是这小子,可捅了马蜂窝喽。想来会有许多世家来对付他。看着吧,就要来事儿了。”
外面有人来报:“老爷,老爷,出大事儿啦!”
刘叁吾:“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我说江师爷,出了什么大事儿了?”
师爷江福清:“那贾宝玉骑着马,后面带着一串人,往县衙来了。据说,清河县内的所有山匪头子,还从外面流窜过来的土匪,全给绑来了。不过,这次没杀人,他们全活着,足有一千二百多人呢。各村的小子妇人们,都在主动配合押送土匪。”
刘叁吾:“还好,还好,这次他没杀人!”
刘大拿:“这要是再杀人,可就结了大仇了。”
江福清喝了好几碗温水,又说道:“还有,还有...”
刘叁吾不耐烦了:“还有什么,一次说完。”
江福清:“还有流民。从北边来的流民,应该有几十万人,直奔清河县城来了。那贾宝玉说,奉县衙之令剿灭土匪,他将从山贼那里缴获的粮食,全分给了流民。流民们只是路过清河县城,正在向土匪窝里冲呢。那边已经开始施粥了!排队的都有十几里。姓贾的还在各商家采购陶碗呢。说要保证每一碗饭都能立的住筷子。”
刘叁吾:“这真是个聪明人。可这麻烦就转到咱身上了!”
刘大拿:“大人,这怎么说?”
江福清:“唉,如果大人不收拾土匪,县民们就会说大人无德;如果大人杀了这些土匪,世家们会在朝中为难大人!如果大人找几个替死鬼杀了,山匪再起来闹事,就跟姓贾的没关系了。只会是大人无治理地方之能。”
刘大拿:“怎么办呀,大人?”
刘叁吾:“能怎么办?上下活动呗。”
外面又有衙役来报:“大人,又有匪首送到了。那姓贾的病殃殃的样子,留下一封书信给您,就走了!”
刘叁吾打开书信看到:“县令大人如晤,吾已如约剿灭土匪,助大人保一方安宁。然吾之能力有限,也无心官场。时下,国有新败,世道艰难,吾只能送3千两薄礼,聊表心意。大人可自取之。想来,可以助大人无恙。”再打开另一封,是县城的一处房契。
刘叁吾:‘你倒是不怕败家,每次都有绢帛写信。好吧,我们也无仇,咱权且助你一次。有太史杨家杨梅林的情分在,咱也不会太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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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屯村,宝玉家。
杨芷兰正带着安澜、安悦玩耍:“呵呵呵呵,这老鹰捉小鸡真好玩儿。”
梅林先生杨继到了,管家也在门口拴了马。
杨芷兰蹦蹦跳跳的就冲了过来:“父亲,父亲,你终于来啦。父亲,这里太好玩儿了,我还学会了下五子棋呢。每次赢棋都能在她们两个脸上画小花儿。他们就知道傻笑。”
宝玉也很无语:“妹子们,快见过杨伯伯。”
五个妹子一起见礼:“见过杨伯伯。”
杨继被惊到了,好一阵的发呆,他有一种见到皇后贾妙兰复生的错觉。从骨像上看,眼前这五个小女孩,实在是长的太像贾皇后了!
五个妹子也是喊了好几声,杨继才反应过来。
杨继也作揖:“吾也谢过几位贾小姐。”
宝玉:“梅林先生,您可是太抬举几位小妹了。来,里面请!”
杨继走入正堂,又看到了惊奇的一幕:“敢问,坐哪儿?”
宝玉:“先生,我来示范,您来看。”于是,宝玉就坐在左侧。“先生,是这么坐。不是跪坐。先父说,人跪久了就不容易站起来。咱就做出这椅子来,您看,不用跪下了!梅管家也来坐吧!”
杨继的管家梅陇见主子没反对,就跟过来坐下了。这一坐,就是感觉舒服,太舒服了!只是这‘第三条腿’有点翘!
杨继:“贾公子真是有大将这才,旬日之间就剿灭了清河县内全部土匪,更是救下了小女,还有族兄杨勇。不知,可愿入朝效力?”
宝玉:“小子这也是碰巧为之。家父亲说了,人跪久了就不容易站起来。所以嘛,咱也不想为官。”
杨继:“可惜了呀!”
宝玉:“造福苍生不一定要为官才可以。我曲村一带贫苦,就像一片白地,给吾几年时间,这里的富足,会超乎想象。”
梅陇差点笑出声来,杨继瞪了一眼,“可只有为官,才名正言顺啊。”
宝玉:“就像这次雁门关大战之后,世家豪族可以名正方顺的收割军方权利吗?”
杨继:“小先生好见识。想来,确实是如此,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宝玉:“吾能让杨勇将军立一个大功。请梅林先生拭目以待。”
杨继:“小先生在军中有人?”
宝玉:“无人!就算是有人,也只有杨勇将军一人而已。”
杨继:“一面之缘,就敢行险?”
宝玉:“是吾一个人行险,不是大军行险。”
杨继:“如此,吾就静候佳音。祝君大捷!”
宝玉:“定然会大捷的。晚点,吾会一个人出发。还请梅林先生照拂我曲村几天。咱灭了土匪,得了有些人的好处,人家可盯着咱呢。可这雁门关,咱不得不去。小家,总比不过大家重要。”
杨继:“也好。小先生对吾家也是有恩德的。吾就在这儿住上几天。对外就说交友啦!”
宝玉起身,深深作揖:“三五天时间足矣!小子也谢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