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路似乎已悄然铺展,入阁拜相之梦似乎触手可及。
对他而言,这新年不仅是家人团聚的温馨时刻,更是新征途的起点,满载着不懈的斗争与无尽的希望。
……
熊府内,灯火通明,却少了往年的热闹与喧嚣。
年夜饭的桌上,佳肴满布,却似乎难以填补那份因主人未归而留下的空缺。
“老爷今年事务繁忙,需至初三方能归家,”
大夫人轻声细语,眼神中不免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虑与期盼,
“如此,今年除夕,便由我们几个妇道人家围坐一堂,共度此良宵吧。”
熊礼,作为家中的次子,目光在两位娘亲与身旁的妹妹熊徽之间流转,心中五味杂陈。
妹妹那清秀的面容上虽挂着微笑,但眼底偶尔闪过的落寞却难以掩饰。
他暗暗下定决心,待父亲归来,定要鼓起勇气,把妹妹的婚约给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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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嵩十六岁丧父,在孤寒中度过了青少年时代。几十年以后,当他已经飞黄腾达之时,仍在感慨地回忆:“臣涉世畸单,起家寒素”,“十六而失怙,藐然孤苦之踪,赖祖父抚育以成人。”即使释褐为官之初,仍未摆脱贫困,“家贫念藜藿,寒至想衣裘”,“一官系籍逢多病,数口携家食旧贫”
严嵩出生时,严家并非巨室富户。因此出身世家的明代著名文人王世贞曾讥讽他“降生小家子”。
高祖严孟衡没有积下多少产业,死后五个儿子分家析产,每股只得田二亩五分,其三子严瑛,租种“邻人之田”,赴省乡试之前,“犹秉锄收芋田水里。”转至祖父、父亲时,虽然多少置买些土地,但家境依然清贫,以至无力为其上学交纳束修贽礼。——《严嵩传》张显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