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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萼等人对宫中进一步解释称这样的处罚虽然没有直接剥夺马录的生命但将其流放到环境恶劣的边远地区,并让他在那里度过余生,实际上比死亡更加残酷。
而且他的罪行还会累及子孙后代,真正实现“虽生无生、不死犹死”的惩戒效果。
然而宫中传出的意思对此仍然感到不满,并下旨给大学士杨一清等人强调马录作为首恶必须受到严惩,以免其恶行给后世带来遗祸。
首辅杨一清经过思考,坚持认为马录的罪行虽然严重但尚未达到必死的程度,并且现行律法中也没有明确的条文可以直接判处其死刑。
上书表示担心如果法外用刑将会破坏大明律法的权威,使得人们无所适从、无法可依。
此案最终还是按照张璁桂萼提议对马录处以:“发广西南丹卫永远充军、遇赦不不宥,但逃杀了”的严厉惩罚,以示其不可饶恕之罪。
与此同时,山西三司长官李璋、李珏、章伦、马豸等人也因“阿附巡按,连结三司,杀人媚人,情犯亦重”而受到了重罚,被改为“发边远卫分充军,遇赦不宥,但逃杀了”。
此外,大理寺少卿徐文华、御史程启充、给事中刘琦、张逵等人也未能幸免,同样遭受了从重谪戍的处罚。
至于汤沐最后的审判结果,则更为严重,原因是在查抄汤沐家的时候,发现了一件颇为争议的东西。
汤沐的案件原本已定为“奉制推按问事报上不以实事”,即因其不实事求是地报告案件情况而遭革职流放,同时对其贪污受贿的罪行,也将进行家产的查抄。
然而,在查抄的过程中,出现的一个意外情况使得案件变得更为复杂。
在汤沐的府邸内,查抄人员意外发现了一封马录的来信,更为震惊的是,信封内竟藏有1000两银票。
这一发现无疑给汤沐的案件蒙上了一层更深的阴影。
面对这一指控,汤沐坚决否认与马录有任何不当交易,坚称自己对此一无所知。然而,当信封内的笔迹经过专业核对,结果与马录的笔迹完全吻合时,他的辩解似乎变得苍白无力。
在这种情况下,大概率是疑罪从有,也没人详细纠察为什么汤沐收到信,却不把银票收起来换个地方。
这个新发现使得汤沐的案件被迫重新审视,刚刚审结的李福达案又有了新的变化。
在武定侯府内,关于此案的讨论异常紧张而严肃。
“侯爷,李福达一案的涉案官员都已定罪处理完毕,但如今汤沐的案件却出现了新的变化。”桂萼向武定侯郭勋详细汇报了案件的最新进展,神色凝重。
武定侯郭勋翻阅着手中的案卷,眉头紧锁,他抬头看向桂萼,“你的意思是说,马录与汤沐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秘密的勾结,共同策划了这一切?”
桂萼与张璁对视一眼,微微摇头,“侯爷,目前还不能下定论。不过,我怀疑这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汤沐。”
张璁也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存在这种可能性。自从杨廷和与杨慎父子失势后,朝中清流虽然没有了明确的领头人,但汤沐作为三品大理寺卿,还不至于能够操控整个清流势力。因此,此事更有可能是清流们试图推出汤沐作为替罪羊,或者是有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陷阱?自己的同党设计陷阱来陷害自己人吗?这究竟是何用意?”武定侯郭勋的眉头紧锁,他对这个新的情况感到十分困惑。
张璁解释道:“侯爷,此事确实蹊跷。如果我们轻易定罪,恐怕会落入别人的圈套。清流们必定会借此机会先翻汤沐案,进而牵连到我和桂萼,再翻李福达案。这样一来,事情就会闹大,甚至可能引发朝堂大地震。””
桂萼接口道:“张大人所言极是。不过,我认为我们不必过于担心。他们主动把汤沐的把柄送到我们手里,我认为这恰恰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去深入调查此事。汤沐就算在这件事上有疑点,但他也不可能全身都是铁板一块,总会有漏洞可寻。”我们只需顺藤摸瓜,定能查出真相。”
张璁沉吟片刻后说道:“不过,此事最为古怪之处在于,汤沐的罪证似乎是有人故意泄露给我们的。这背后必定有人在暗中操纵。”
桂萼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王爷,此事也有可能是严家父子所为。”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书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气氛变得异常紧张。武定侯郭勋的目光在桂萼和张璁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着,似乎在权衡着这个新的情报。
“此话怎讲?你怀疑整个汤沐事件都是严家父子在幕后操纵?”郭勋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严嵩一个从四品的国子监祭酒,能有如此的谋划和眼力?”
桂萼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凝重地点头,“是的,侯爷,严嵩此人城府颇深,我虽与他有交集但接触并不算多,但他的儿子严世蕃我看此子胆大心细,心思缜密,能言善辩,能教出这等儿子,恐怕严嵩也不是简单人物。”
“但是这不是我怀疑的主要原因。”
“我派人去深入调查了马录给汤沐信中的银票来源。结果查出,那张银票是京城内一家知名钱庄最近才开具的。从时间线来看,这几乎排除了马录等人自行开具的可能性。至于朝中的清流们,我认为他们未必有能力或意愿推出汤沐来当替罪羊。毕竟,在马录一案中,还有清流在持续弹劾我们调查不实的情况,这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推动。如今,汤沐的所谓罪证又如此巧合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主审官又恰好是我们两人。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了些。如果我们轻易定罪并处理了汤沐的案子,对清流们来说其实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相反地,真正的受益者反而可能是我们和严嵩父子。”
武定侯郭勋听后陷入沉思之中,“严嵩父子?他们为何要扳倒汤沐?这对他们有何益处?”他疑惑地问道。
桂萼深吸一口气分析道:“侯爷,严家父子此举可谓是一箭三雕。首先,他们可以通过此举向我们示好并纳下投名状;其次,严嵩之子与汤沐之子之间存在着私人恩怨,借此机会可以彻底打压对手;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可能借此案在朝堂上扩大自己的影响力并巩固地位。”
武定侯郭勋回忆起了桂萼两次跟自己提起严嵩之子严世蕃,一次是到桂萼家借书,之后桂萼便与他们商议出了李福达案的破局之法,第二次是前段时间桂萼描述了严世蕃在庭审中根据大明律据理力争,把汤翰诉讼之词,从人证到物证一一驳回,这等才俊才年仅12岁,可见严嵩之子确实有胆有谋,非寻常人。
张璁看了一下武定侯郭勋,补充道:“侯爷,此事确实非同小可。我们必须谨慎行事、步步为营。如果确认能够从汤沐身上查出确凿无疑的铁证,并且确保整个案件不会节外生枝的话,我们再将汤沐的案件单独拎出来重新审理,并请皇上降下圣旨,一并严办。”
武定侯郭勋听后,沉思了片刻,终于做出了决定:“好,桂萼,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办吧。找个时间与严家父子接触一下,多多了解拉拢一下他们。同时,我们也要增加对汤沐案件的调查力度,务必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