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礼听了这话反而警惕的看着东楼:
“你打算干什么?”
东楼颇为无语,我能干什么,我还是孩子啊,大哥。
为了表达刚才对熊礼的无礼,东楼拉着桂与和熊礼,请他们吃个饭,顺便跟他们讲一下自己的计划。
三人小队经过一番商讨,达成作战计划,熊礼负责提供情报,东楼一个是想了解熊徽的喜好,另一个是要了解看看熊徽母亲是什么病症,说不定自己有办法治疗。
毕竟在医疗方面,后世有更多的治疗办法和经验。
桂与负责跟他爹以及张璁的儿子沟通,从张家这边渗透阻拦熊家与张家的和亲,间接替他向张家明确表达,如果张家与熊家结姻,就是扫严嵩的颜面,虽然张璁可能跟严嵩并不熟悉,但是此事通过桂萼来传达,多少有一点交情,想必张璁也会买桂鄂的人情,而且熊家和亲的是个庶女,讲实话张璁家现在真看不上这种联姻。
而东楼打算先从熊徽这边入手,从熊礼那边了解到了熊徽的爱好。
对于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她的生活里应该都是吃吃喝喝,小动物,父母兄弟姐妹,看小说话本。
果然根据熊礼的描述,熊徽喜欢甜食,听到这里东楼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一个后世比较流传的吃的,这个东西明朝时期应该没有发明出来的东西。
双皮奶
制作的流程东楼肯定是不记得的,但是小一的本地资料里有,东楼记得他抄过。
只是核心材料牛奶好像很难搞,东楼突然想起来,在这里生活的这十几年好像没见过那种黑白花的奶牛呢?
明朝这个时候没有奶牛吗?
答案是没有,明朝灭亡的时候才有。
无奈下东楼值得另寻他法,他买了两只母羊回家。
羊奶确实可以替代牛奶,但是羊奶有个弊端,就是它有膻味。
除膻东楼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多次过滤,一个是添加其他东西来去膻,要么是醋,要么是果汁。
这个季节果汁不好搞,但是醋非常好搞,酿酒酿不好就会变成醋。
材料准备全,东楼拉着无棘占用了自家后厨。
东楼准备了一大碗羊奶、蛋清数个、一份白砂糖和蜂蜜。
按照步骤先把奶倒到锅中刚煮开,然后再倒入大碗,等羊奶表面结起一层皱皱的奶皮。
然后拿一个空的大碗中放入二只蛋清、二勺糖,一勺蜂蜜,搅匀至糖溶解,等牛奶稍凉后,用筷子把奶皮刺破,再将牛奶慢慢倒入装有蛋清的大碗,搅拌均匀,再沿碗边缓缓倒回留有奶皮的大碗,直到奶皮自己浮起来。最后将羊奶放入锅中盖上瓷盘,隔水蒸一刻钟,开锅,用筷子从中间刺入,等没有羊奶流出全部凝结起来了,再加入红豆、莲子等。
东楼尝试了三次,终于成功了一次。
这东西成本有点高啊,要是拿去卖,不知道能赚多少钱,东楼看着眼前的双皮奶,这东西无论是卖相还是口感,都相当有档次。
啧,开玩笑,我一个未来的小阁老,怎么能自己做生意赚钱,这不是拉低我的档次,等以后我爹爬上去了,哪个商人有钱我张口去要就得了。
东楼等双皮奶稍微凉了,便去找熊礼,还带了一本他抄写的故事。
从小一身上扒几个儿童故事,替换上古代的素材,还是非常容易的,只是可怜小一这个智能神器被东楼用来制作美食和播放儿童故事。
而且东楼把这些故事都拆分成好几集,这样不信熊徽看了不想催更。
重活一世,泡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对东楼来说难度还能有多大。
熊礼看着东楼递给他的这罐食物,非常好奇,上次严世蕃跟他打听了他妹妹的喜好,知道他妹妹熊徽喜欢吃甜食,说有一种好吃的要送给她妹妹尝尝,保证他妹妹熊徽会喜欢,其实熊礼是不怎么在意的,他熊家在京城什么吃的买不到,但是东楼说的信誓旦旦,他和她妹妹一定没吃过。
熊礼打开罐子,疑惑的看着罐子里的双皮奶,这东西他确实没见过,他向东楼问到:这是什么东西?
“双皮奶”东楼笑眯眯的看着熊礼。
熊礼拿起一罐,侧着看了一下凝固的双皮奶:“这东西看起来不错,味道怎么样?”
“这份小的你可以尝尝”东楼递给熊礼一个瓷勺。
熊礼拿起瓷勺尝了尝了一下,面漏惊讶之情:“嗯,味道不错,挺甜,有红豆和莲子,这白色的是什么做的?”
“羊奶”
东楼回答。
“羊奶,不可能,羊奶怎么没有膻味,而且怎么凝固的?”熊礼更加惊讶
“这个说了你也不懂。”东楼懒得跟熊礼解释。
熊礼两下吃完了那小罐中的双皮奶,颇有些意犹未尽的问东楼
“这东西哪里买的?”
“买不到,我做的。”
“你做的?”熊礼听到这话是彻底震惊,上下大量了东楼一圈,不敢置信的问:“你还有这能耐?”
“嘿,我严世蕃可是难得全才,你妹妹跟了我就等着享福吧,好了不跟你闹了,还有这个话本,一起给你妹妹,就说是我给你的。”
东楼说这话居然难得的带着几分孩子气,两人之间这次交谈也头一次透露着一种天真和幼稚。
“我果然没看走眼,你小子不仅能言善辩,还有点其他能耐,勉强配得上当我妹夫,熊徽母亲的病写在这里,我从郎中那边要到的药房和病情,你上次说认识名医,尽快去问一下。”
熊礼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上次严世蕃交代给他的事情。
东楼收好熊礼递过来的纸,嘱咐熊礼一定要把话本和这份食物找机会送给他妹妹。
……
熊礼带着东楼(严世蕃)的嘱咐和那一罐珍贵的双皮奶,脚步轻快地回到了府中。一进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寻找起妹妹熊徽的身影
“妹妹,妹妹”熊礼在院子里高声呼唤。
不一会儿,熊徽从书房探出头来,面色带着几分清愁,眼角还带有泪痕,想必是因为这段时日惦记她母亲的病情。“哥,怎么了?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