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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你先别问我哪里来的，你就说说这个对局的两个人是什么水平吧。”
江铭不敢说这是自己训练出来的，毕竟他还没训练好，只是一个训练三个小时的阶段性成果，想让柯凡评判分析一下。
总不能骗他说自己有个侄女吧。
“emmm...你知道我为什么被樱花国媒体称作【山林棋豪】吗？”，柯凡的脸一阵抽搐。
“不知道啊，为什么？”
“因为我下棋的打法，怎么说呢，比较野，就像山林中的野人一样，靠着盘中的计算和争夺，一拳打死对面。”，柯凡解释道。
“但是，这个棋，也野的太过分了，几乎是毫无章法，我都怀疑没有正经学过围棋...是真野人下出来的？”，柯凡盯着江铭，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朵花来。
“就很怪，你说他会下吧，我觉得我奶奶来都能下过他；你说他不会下吧，好像又有点计算在里面。”
“说吧，你是在哪里找的野人下棋，而且一找还是两个？”
“那我就和你说了啊，你别生气。”，江铭思考片刻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你之前和我讲了围棋之后，我就一直想试试看能不能设计一个超越人类的围棋程序，刚跑出点结果，我自己又看不懂，只能找你来看看。”
“围棋程序！是不是和你之前那个设计的游戏BOSS那样？”，柯凡来了兴趣，又把棋谱重新看了一遍。
他一拍大腿，恍然道：“我就说嘛！怎么会有这么野的下法，而且黑白棋都是这样。”
一边说着，他还指着屏幕一角给江铭看：“你看这个角部的战斗，一般来说，按照定式来下的话。黑棋已经占据了四四点星位，白棋想要进攻，一定是从侧面去挂角。这样能从边缘蚕食这个角，还能保留一定的外势，未来能支持其他地方的进攻和防守。”
“而这个白棋，竟然直接点在了三三点，点到了角里面！虽然是占据了更多角的位置，但是外面黑棋的势又厚又硬，这不是傻缺下法吗？”
江铭撇嘴，这不是还没训练好吗，也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
“你这个程序，还是再下去沉淀沉淀吧，现在看来的确不太行...”，柯凡遗憾地叹了口气。
“如果要用棋力来讲的话，我觉得这个程序能有业余一段的水平，和我的水平，也就差十八个段位吧。”
业余一段吗？江铭没有气馁，反而眼睛一亮。
这比他的预期还要强不少，这可仅仅是三个训练三个小时的结果！
要知道，这类自行试错、探索并学习的算法，和人类的学习并不完全一样。
人类可能学习一个东西，是入门容易，精通难。
学会一个围棋的规则，人类可能只需要看一下围棋介绍书，就能自行理解了。再稍微下上几盘棋，也能有一些粗浅的策略。
而对于程序来说，想要搞明白围棋的规则，就需要千百次的试错。
反而一旦入了门，在精进的路上，由于每分钟就能自己对练上百盘棋，进步速度简直如有神助。
现在，他的程序显然已经入了门。
“谢啦，柯凡。明天再来找你探讨。”，江铭兴高采烈地回房间去了。
“我把他程序这么批评一通，他怎么还这么高兴？”，柯凡疑惑不解地喃喃道：“这就是科学家的乐观么？不过也对，科研总会经历失败，还能留在科研界的人应该都和他一样有一颗大心脏吧。”
...
之后的两天里，江铭几乎是维持了两点一线的生活，每天在NIPS会场与酒店之间游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