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白色的光从我们舰船底部开始延伸,无限的蓝色方块在无限的白色的空间中有序排列着。经过长时间的摸索,眼前蓝色的方块开始疯狂转动,从方块的棱边散发出违背常理的黑色的光线和面。等待黑暗彻底笼罩后,我们来到了一个昏暗地,但仔细喊了一声后同伴没有应答。
灯光亮起后我发现这是一个凌乱的资料室,所有资料都是以书本纸张的方式存在。我下了舰船看着所有的书本纸张,随手拿出一个纸张差点没有颠覆我的认知。「实验对象:克雷·诺曼,实验内容一、情感实验,情感存在;实验出错,实验对象逃跑或者离开实验区。实验内容二、领导实验,领导存在但不多,降低实验难度…」
「创建实验区:自然生存空间,该上面的物种为非实验体,只是辅助实验的物种。已将授权等级调为最高,为保障安全配备了超跃迁求救信号发送器,配备了多种能力的士兵保护物种安全。就是护盾有个致命缺陷反远程不反近程武器,还有一个致命缺陷,「机密非必要不得透露」已经通知了但是没有回应。」
「原本是生命管理局结果被推翻了,变成生命与意识共存管理局,然后就是意识管理局、意识与高度计算机管理局、计算机管理局、「机密非必要不得透露」没办法,这也是万不得已的事情,我也不想做这份工作但这是关乎这个拟态空间的生与死。如今只剩下闭扇区一点点地方,「机密非必要不得透露」……」
「为了稳固阶级固化,我们创造了胚胎速成器,但这个机器或者说胚胎基因并不是完美的。当胚胎基因呈现完美时它是上等公民,基因有缺陷时它是平民,缺陷严重时它是贫民。缺陷最严重的贫民没有接触社会的可能,即使有那也是只能服用严重污染营养剂,和完成上等公民债务的工具……。」
我瞬间陷入了沉思,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没想到从前经历的血雨腥风只不过是一场实验,而我也不过是一个实验用的小白鼠罢了。接着我在其余的资料里找到一个关键点,那就是为了保护实验体的安全,破格将其升级为实验员,实验员在遇到危险时可以去往接应站点。而辅助实验的物种将其升级为辅验员。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实验员可以指定或者任命辅验员,但只指定或者能任一次,也就是说把熊诺送去所谓的自然生存空间是符合条理的。还有一份资料解释了为什么那个语音中出现了永生的概念,因为自然生存空间是一个极其特殊的维度空间。在上面地貌面积无限,资源与环境无限再生,可以说是一个极其富饶的世外桃源。
还有一个就是“停熄期”与“始动期”,停熄期所有生物新陈代谢正常但是不会衰老,始动期所有生物新陈代谢正常衰老正常,即使迎来死亡也可以带着记忆重获新生。停熄期没有上限只有下限,通常下限为1000万亿年,始动期没有下限只有上限,上限通常为10个月。也就是说自然生存空间的物种通常1000万亿年都不会长一岁的。
这也就是说那个凶手想要的永生不是来自小家伙的身上,而是只要登上自然生存空间就行了?其实也并不完全对,因为不管是哪个等级的物种都是有和自然生存空间适配的基因的,这一条通用基因是能不能永生的关键。不管是哪个等级的物种所受到的待遇是一样的,等级只是为了区分他们有没有对抗入侵的能力。
等资料看得差不多之后,这个古老的资料室也开始尽数消散,再次看到同伴的时候各位心底也是有数不尽的心事,刚刚看到的究竟算实话还是谎言。这个塔式空间站内部也是出奇的大,有意识体所住的十分广阔城市。所以究竟是谁能干出如此闲事,意识体还需要城市吗?于是好奇地朝空中喊出了问题。
“意识体还需要住在城市里吗?难道不是随意穿梭在空间与维度里吗?”
“谁告诉你这是城市的,这是关押独立派的监狱!你们是怎么来的这里的?”空中传来一阵声音,越来越近直到出现在我们身边。
“我们受联盟派遣过来查明这个地方是干嘛的。”
“这里是探微塔,属于探微者文明所建立;隔壁是墨轮号,是执笔者文明建立。告诉你们也无妨,我们和对面的墨轮号在赌,赌哪个势力会赢得最后的胜利,或者会不会打到这个空间灭亡为止。”探微者文明?这不是以前口口相传“把我们称为住在原子上面的生物”的那个文明吗?
还有执笔者文明,我们只不过是它们画的画上面的一个点罢了,至于两个堪称神的文明,为何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空间而亲自光顾就不得而知了。听它讲述此次前来是为了给罪犯们一个假日罢了,它们是轻型罪犯可以在关押期间获得一次假期。跟它聊了一会儿天之后,它倒是打起了研究的主意。
它打算研究我们是不是跟它一样具备情感、是不是真的具备独立的思想、血肉之躯是不是独立派眼中的好,合计着是它在写关于我是实验体的报告是吧?但是感觉又不像是它在研究我,不过在此基础上它提出了一个诱人的条件,如果让它对我们进行研究,它会让我们选择三种技术,并开发一段时间的资料库。
还有一个是让我无法拒绝的条件,那就是提出一个想要完成的目标,它会提供最有用的两个点但不会和我的之前结论重叠。在此之前可以问它一个问题,问了就代表同意它的研究,此研究不会带来肉体上的伤害,但不排除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前提下再次受到心理创伤。我担心它就不怕技术流传出去伤害到探微者文明吗?
结果自然而然是否定的,因为它在这之前就可以毁灭这个空间,对它而言整个空间就和泡泡一样稍微吹口气就没了。这个意识体突然可见了,先是一团散发光芒的东西,围绕着我们转了一圈后变成了和我们差不多的样子。它和我们诉说着其他高等文明说和低等文明说话,像是和微生物对话一样,但它倒不是这么认为。
它和我们说高等文明保存肉体的概率几乎为零,但它还真遇到了一个,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它不明白高等文明凸显出来了哪里高等,从科技的角度来看文明成长,一路上学会了很多科技,同样也摒弃了很多科技。最后像最原始的样子一样科技没有,见惯了空间内部繁星璀璨却忘了城市的灯火是如何亮的。
一路上所有伙伴相继掷出开启研究的问题,他们也在我面前毫无防备地进入了另一个维度,很快路上只剩我一个了。我和它又走了一段距离,它说同伴在催促我快点选择,我们进入的是同一个纬度但不是同一个空间。要么放弃问题让同胞成为研究的对象,要么我也掷出问题一起被研究,思考良久后我问出了问题。
“我认为这场为了生命而产生的战争不会有结果,我很想知道这片空间是否会回到战争以前的和平?”
“对于这个问题我引用一位教皇的回答,他认为你们生存的空间是一粒种子,时而种植在土壤里,期待花开结出果实;时而被嫌弃它的肮脏,结出的果实开出的花不是自己想要的。战争是否会停止就看这颗种子什么时候被种回土壤里,到那时候种子破苗成林,也许空间会迎来你想要的和平。”
我感觉这一刻它不像是想要研究成果的意识体,而是一位看开的智者,不再在乎战争屠杀带来的资源。它回答完我的问题后,我也被它传送到了另一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