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楓以進為退,腳踏奇步,衝入圍勢,左右一擋一攻,在裡面的兩名持刀黑衣人上臂一痛,雙雙震開,冷清楓抄起掛在壁上的圍裙,充當武器,施起「鵬羽拂」,負隅抵抗。
這時便聽一聲未脫稚音的怒喝,接著一道紅影伴隨旋空刀勁,破空闖入,離門口較近的兩名黑衣趕忙提刀招架,刀兵相交之聲不絕於耳,赤焰如火的刀光閃爍,硬是衝破黑刀守勢,直闖入門,來者一身紅帽梯,正是小寶。
「這些人是東和國的黑道,本來我們已經鎖定他們了,你幹嘛那麼衝動啦……!」小寶右手倒持赤刀「血軍」,守在玄侍右側。
冷清楓咦道:「你剛剛不是說……」
小寶微尬道:「這……現在這已經不是重點了,先拿下一個再說……」說著當先舞刀衝出,血雨刀步直如雨點揮灑,快如奔雷,紅刀閃爍間,更尋隙出招相助冷清楓,刀法宛如流雲過峰般順暢好看,也自帶一股以一擋百的威勢。
這邊廂鯤鵬玄侍手中綠圍裙舞成綠影,時如蟒蛇出擊、倏出倏回,時如巨鷹展翅,撲風生勁。站在中央,攻拒有度,宛若雕鵬穩據峰頂。抽擋纏捲,數招過處,幾把長刀啷鏘落地,與小寶一動一靜,各站擅場。
東和黑道也並非泛泛,刀法中沉穩凝重,雖不像冷寶兩人動靜自如,順暢活潑,但沉穩中帶有視死如歸的蠻橫,兼之人多勢眾,地形窄隘等優勢,戰局暫成五五之局,但時間一長,仍敵不過兩名高手。
斗聽門外隱約傳來機甲碰撞之聲,料想是警方疏散人群已畢,攻上七樓。小寶聞聲精神大振,眼下只要擒下一人,便算任務圓滿。
當下清喝一聲,一招「血飄蹤」紅影忽東忽西,目標卻集中一點,直往其中一名黑衣人殺去,那人瞧出厲害,舞刀護住周身要害,鏘噹聲響盡,噗噗數聲過處,那人肩頭、胸腹各中數刀。
另一名黑衣人亦察覺警方到來,此時見同伴不是對手,如一團黑雲般捲來,救起受傷同伴,同時手丟煙霧彈,大喝撤呼。
小寶眼角現出黑影時便知對方要逃,便即喝了一聲:「別讓他們跑啦!」
但語音未盡,煙霧已然散出,白霧一片,直嗆得剛闖進門的警察流淚咳嗽,更別提追擊黑衣。
卻聽框啷一聲玻璃碎地,小寶知道那是黑衣人穿窗而逃的聲響,但迷霧瀰漫,眼不視物,只能小手猛拍亂揮,以趕緊散霧追擊。
忽然背後興起一陣旋風,同時聽得門外傳來一聲豪語:「想走!」陣陣旋風席捲屋內白煙迷霧,卻見門口站著一名白衣大漢,舞著一根鐵棍,正是常郁沖。鐵棍如風車般飛快轉動,登時吹散煙霧,房屋裡處冷清楓也停了手中綠圍裙。
眼望房內空無一人,卻見窗外人影晃動,常郁沖立即會意,喝道:「在屋頂!快!」眾人二話不說,立即衝了上去。
冷清楓不明所以,但事出源於自己的衝動,同時也想瞧瞧到底出了何事,便也飛步趕上。
眾人來到天台,但見六名黑衣人紛紛往隔壁大樓的屋頂上跳,眼看便輪到最後一人。
冷清楓見狀,當機立斷,扯下曬在天台上的床單,飛捲而出,鵬羽拂塵,可剛可柔,正好捲住最後一人的手臂。
就此為之一滯,小寶一聲大喝,縱身而起,手抓天台天線稈,飛身迴盪,繞稈一匝,單腳踢在那人臉面,將他踢返天台。
那人正待掙扎爬起,常郁沖的鐵棍已架在他的項頸之上,將他按回地上,常郁沖冷言道:「這位先生麻煩你跟我們到警局走一趟。」
那人雙眼無懼無畏,平靜如常,只應了幾句人聽不懂的東和話,便安祥的閉上眼睛。常郁沖見他如此,立感有異,這時便聽那人身上發出「逼」聲長響。
常郁沖大吃一驚,一邊大叫:「全部退後!不要過來!」一邊舞起鐵棍,飛身後退。小寶為人機靈,一聽那逼聲異響,立生反應,腳下一點,旋身飛退。
只是常郁沖餘音未盡,便聽「砰」的一聲巨響,躺在地上的黑衣人頓時被炸成碎片,爆炸餘波衝震全場,冷清楓與眾警受餘波衝擊倒地,常寶兩人雖及時飛退,但因離爆炸點最近,仍不免受了輕傷,所幸皆不礙事。
冷清楓強忍耳裡疼痛的嗡嗡聲,與任俠兩位俠員一同盤腿而坐,調息紊亂內息,只是心中怎麼也想不透,到底是什麼滔天大事,可使一個人寧可成為人肉炸彈也不願洩漏半分?而林芯顏又到哪裡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