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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笑？
这个问题直到墨寒羽下车都未得到答案，他不敢问秦枭，又不想用那个能力，只能自己一个劲发闷。
似乎看出他的郁闷，下车时擦肩而过的夏无了忽然在他耳边留下一句“秦枭似乎很期待你穿的样子”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墨寒羽愣了半天。
秦枭……想看？
看他穿裙子吗？
墨寒羽微微蹙眉，手指一紧。
虽然他不喜欢被人当成女孩，但若秦枭想看……也不是不能穿。
而且秦枭肯定没有这个心思，只是简单的好奇……或者，期待？
墨寒羽垂眸抿唇，思绪万千。
分房间的时候全程走神，直到尹玺晦点点他，才反应过来。
“什，什么？”墨寒羽看着尹玺晦手上的房间卡愣神。
“怎么？刚才没听吗？”尹玺晦失笑，“我说你怎么一点意见没有……”
墨寒羽皱眉，听尹玺晦继续道。
“方才夏学姐本想问你要不要和秦枭一间，秦枭拒绝了，又问你，结果你看了秦枭一眼，说了句都行……”
墨寒羽脸色一变。
尹玺晦耸肩：“真是……不知道让人怎么说。”
“秦枭和谁一间？”墨寒羽问他。
苗楷桀忽然凑了上来，点点自己：“我。”
墨寒羽：……
墨寒羽目光逐渐不善。
苗楷桀后背一凉，笑容愈发灿烂：“拜拜，一会儿记得来集合——”
“换换屋。”墨寒羽一把拽住他的领子，不容反抗的口吻。
苗楷桀却眉头一挑，笑容未变：“那你去问秦枭，他要同意我也没意见。”
墨寒羽：……
看着墨寒羽脸色难看起来，苗楷桀呵呵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怂死你算了。”
说罢，擦身而过，追上前方等他一同上楼的秦枭。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墨寒羽眼眸暗了下来。
又是……这样。
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大厅忽然弥漫出一股寒意，凉的沁入骨髓，如同冰窖。
但很快，这股寒意被温热覆盖。
“哇塞……怎么这么凉？谁的炁？”
墨寒羽瞥了眼暖意根源，是个未曾见过的少年，看上去十几岁的年龄。
尹玺晦忽然握住他的手臂：“我们先上去吧。”
墨寒羽看了眼被抓住的手臂，没有吭声，微微颔首。
“你说到底为什么啊……”
来到地方时天色已深，整理好东西简单聚个餐后已经半夜十二点了。墨寒羽洗漱完往床上一坐，无精打采喃喃自语。
旁边床上的尹玺晦看了他一眼，翻了页书：“第十三遍。”
墨寒羽抬头：“什么？”
“从吃完饭回来，到现在，这已经是你问的第十三遍了。”尹玺晦想了想，将书签一夹放在床头，整了整被子，“我要睡了，你念叨的小声点儿。”
墨寒羽：……
墨寒羽：“半点同学之谊都不讲？”
“拜托，你为情所困我也没办法啊。”尹玺晦翻了个身与他对视，“我总不能跑到秦枭面前说“求求你，和墨寒羽交往吧”？”
“…….哪有那么夸张。”墨寒羽耳尖泛红，“我就是看他一直不理我，还和苗楷桀笑那么开心——”
墨寒羽脑海中乍然浮现方才吃饭时苗楷桀和秦枭有说有笑的画面。秦枭的眼神、动作、神情无一不是放松的，而且很惬意，证明在和苗楷桀的交往中让他感到愉悦轻松。
尹玺晦看着倏然沉默、而后导致室内温度骤然下降的少年，背后一凉，结合他之前的话，忍不住支起条手臂：“你该不会吃苗楷桀的醋了吧？”
墨寒羽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尹玺晦：……
尹玺晦头疼不已。
“你正常点可以吗？”
“我哪里不正常了？”墨寒羽反问。
“除了今天上午——不对应该算是昨天了，除了睡了那半天外，一下车你就开始释放你那冷气，你觉得正常吗？”尹玺晦也是奇了怪，“我不觉得你像那种有了喜欢的人就昏头昏脑的人，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我本来就不是那种人。”墨寒羽没好气道，“你好好睡吧。”
尹玺晦见他这样，耸耸肩，躺下身又想到什么：“虽然离大赛还有一段时间，但你这几天别太过火了。”
“……知道。”
……
“你和墨寒羽现在到底怎么样啊？”苗楷桀刚进门就急不可耐地打听。
“什么怎么样？”秦枭将外套披在床旁的沙发上，疑惑看他。
苗楷桀给了个“你懂的”的眼神，揶揄地望着他。
秦枭：“……什么都没。”
“真的？今天你们不还靠在一起睡吗，我还以为你答应了呢。”苗楷桀笑道。
“当时睡迷糊了……”秦枭提起这件事，不太自在。
他当时昏昏沉沉间察觉到有人靠近，但因为气息太过熟悉所以根本没有任何想法，甚至大脑还未来得及筛选出名字，身体已经自顾自放松下来，没有一点防备警惕。
秦枭揉着眉心，有些头疼。
“你不答应是有啥顾虑吗？”苗楷桀身子一倒侧躺在床上，支着脑袋看他，“我看你对他不是挺好的。”
“那仅限于朋友。”秦枭垂着眼，狭长的鸦羽完全掩住眸中神色。
苗楷桀没再说什么了。他压的是一年内，但大赛的这几个月内他没抱什么希望，秦枭如今的态度在他意料之内。
秦枭脱下上衣，光着脊梁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忽然问他：“你……之前不是说过我不太会说话？”
“怎么，要找我算账？”苗楷桀玩味一笑。
“不是……”秦枭侧着脸，神色有些不自在，“我想问一下，要是想和某个人处好关系，需要怎么做？”
苗楷桀顿时来了精神：“你想和谁处好关系？”
“没谁，就是忽然想起来了。你也知道我不擅长与人的交往，所以……就是问问。”秦枭垂着眼换上睡衣，“不行就算了。”
“没啥不行的，我和你说啊……”
苗楷桀亮着眼睛，对着他滔滔不绝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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