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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泛的目光涣散了片刻，血红的眼珠子被黑色浸染，他藏在背后的手弯成爪状，一个很危险的手势。
究竟是为何？
他怎么回答她呢？
为了……她？
为了她吗？
当他发觉自己的修为再也提升不了甚至有退步的迹象，当他发现他的内心充满了恨意，当他发现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杀死谢扶因的时候。
他诞生了。
耳边听到了一声绝望的“师父”。
视线重新聚焦。
谢泛发现，他的手，又一次掐上了扶因的脖子。
她神情惊恐地看着他，万分不解地问道：“真的是你吗？”
“不，不！”
“不是我！”谢泛矢口否认。
他甚至不知道扶因在问什么，他依靠本能否认。
“我不是故意的。”谢泛的脸有过一阵的扭曲，那双代表邪恶的红眼珠，和他清冷似天神的面孔格格不入：“我也不知道，我控制不住我的手，我……我……”
“对不起。”谢泛从未对谁低过头，但此时此刻他对扶因低下了脑袋：“你可以杀了我，你也可以向别人揭露我……怎么样，都随你。”
扶因很难把眼前卑微的男人，和用来路不明的花香把她迷倒把她关在屋子里把她双手双脚绑起来的那个得意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谢泛。
无论是上一世对谢扶因赶尽杀绝的谢泛，还是这一世的谢泛，都和眼下入了魔的谢泛不一样。
脆弱，自卑，敏感，以及自我放逐。
他的性情阴晴不定，他三番两次动手说明他是想杀了她的，可他又及时收手了，如今他还说，他随她处置。
“杀了申天宗的申灵之的魔族，是你吗？”扶因问。
谢泛缓缓抬起双眼，用那双红色的眼珠子看着扶因：“不是。”
“我说不是，你……”
他忽然落入一个怀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