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强烈惊吓的黎姿曼怎么醒也醒不过来,她在地牢里看见的一切通通变成了梦魇。
将她牢牢锁在了噩梦里面。
孟鹤煜怀抱着她,她双手乱抓,脚蹬着,要跑要逃。
怎么也逃不出去,怎么也找不见孟鹤煜。
“我在呢,曼曼,醒醒,醒醒…”
“哥,你在哪,救我…呜呜…蛇,哥,你快跑,蛇…”
“曼曼,醒醒…”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梦魇里,黎姿曼拼了命的跑,躲避着飒塔的追逐,当她在梦里看见一条巨蟒缠住了孟鹤煜,她奋不顾身跑过去,要把孟鹤煜救出来。
“哥,快跑,蛇…快跑…”
现实里,孟鹤煜帮她擦去额头渗出来的冷汗,眼看着黎姿曼脸色越来越白,心跳越来越快,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干着急等着她醒。
紧接着,受到强烈惊吓的黎姿曼开始口吐白沫,双手双脚抽搐了起来,这可吓坏了孟鹤煜。
“曼曼,你怎么了,医生,快来医生…”
孟鹤煜大喊门口的保镖去叫了医生来,等到医生到来,黎姿曼翻了白眼,嘴里的白沫越来越多。
这一响动惊醒了旁边屋子的库泽,他来到这间屋子查问。
库泽问:“怎么了?”
孟鹤煜揪着头发,在旁守着,医生为黎姿曼打了一针镇定剂,她安稳的睡了过去。
医生:“心悸过度导致的心率急性失常,病人经受严重的惊吓,刚才有猝死的风险。”
库泽脸色特别不好:“黎姿曼看见了?”
孟鹤煜说不出一句话来,狠狠地往地上捶着拳头,一下又一下。
“行了,你别凿地板了,她都看见什么了?”
孟鹤煜磕磕巴巴的说:“看见…我…亲手将…飒塔…眼睛…摘…下来…”
库泽觉得他真废物:“我说你点什么好,你怎么不给她看好了啊,门口的保镖给我去水牢领罚去…”
保镖真觉得冤枉。
孟鹤煜摆摆手,救了他们一命:“算了,不怪他们…我扛着蟒走…被曼曼看见了…她跳玻璃窗户追的我…”
库泽愁眉不展,接着想到好主意:“你就说是她做噩梦了,都是假的…”
孟鹤煜:“她亲眼看见了,我…我怎么这么笨…她要是不要我了可怎么办啊…”
库泽:“等她醒再说吧,说不定她自己会以为是一场梦。”
孟鹤煜:“你赶快帮我联络飞机,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回家…”
库泽:“行…”
库泽走后,孟鹤煜疼惜万分轻抚黎姿曼发白虚弱的脸蛋。嘴里呢喃:“对不起,没保护好你,让你看见脏东西了…”
打了镇定剂的黎姿曼心率正常了,梦里的梦魇还在,但她不害怕了,她将孟鹤煜从巨蟒之中救了出来。
拉着他一起跑,遇见了双目失明的飒塔,黎姿曼不敢直视她空洞冒血的双眼,栽倒在孟鹤煜怀里之后不省人事。
昏昏欲睡了很久。
在醒来已是早上,胡子拉碴的孟鹤煜,一夜未睡,双眼通红,支着脑袋,守在她身旁。
她一睁眼,孟鹤煜害怕极了,瞳孔微缩一下,打量她面露微恐的目光。
他不敢说话,不敢动,黎姿曼看清他完好无损的在身边,猛地栽进他怀里,抱得特别紧。
他一愣,不知道该抱还是该怎么着。
“哥 我做噩梦了,梦见你差点被蟒蛇吃了,呜呜…好像是真的…”她连哭带喊,还有梦里的余惊未退,身子发抖着。
闻言,孟鹤煜僵直的身躯软了下来,万分放心的抱住她娇软的身躯,轻声哄着:“乖,噩梦而已,不怕,不怕…”
潜意识里,黎姿曼接受不了昨晚恐怖的真实,经历很长一段的梦魇,自然而然将她亲眼看见的事 通通以为是噩梦。
“呜呜,你让我看看,没被巨蟒缠住吧,没有被蛇咬吧?”
“傻丫头,都是梦,我没事,你摸,好好的…”
“呜呜,好像是真的…太可怕了…”
“不是真的,是梦,别怕…”
“嗯,有你我不怕…”
黎姿曼哭泣着,鼻子一抽一动的,水盈盈的眸子中潸然泪下,满目都是对孟鹤煜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