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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在戏班后院徘徊,他注意到小红身边总跟着一个丫鬟,形影不离。这丫鬟低眉顺眼,存在感极低,可萧瑾却觉得她眼神闪烁,似乎藏着什么秘密。他决定从这个丫鬟入手。
接下来的几天,萧瑾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在戏班,观察着丫鬟的一举一动。他发现丫鬟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离开戏班,前往城西的一家药铺。难道小红生病了?萧瑾心生疑惑,决定跟踪丫鬟一探究竟。
这天,丫鬟照常离开戏班,萧瑾尾随其后,保持着一段距离。丫鬟走进药铺,萧瑾则躲在街角观察。不一会儿,丫鬟拿着一个药包走了出来,神色匆匆。萧瑾正要跟上去,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去路。
“你鬼鬼祟祟跟着小红姑娘的丫鬟做什么?”武生大虎一脸警惕地瞪着萧瑾。
萧瑾心中一惊,没想到会被大虎发现。他眼珠一转,故作镇定地说:“我只是碰巧路过,并无恶意。”
大虎显然不相信萧瑾的解释,他一把抓住萧瑾的衣领,怒道:“少装蒜!你是不是对小红姑娘有什么企图?”
“误会,都是误会!”萧瑾试图挣脱大虎的钳制,却被他牢牢抓住。
“我看你就是心怀不轨!我今天非教训你一顿不可!”大虎说着,挥起拳头就要打萧瑾。
萧瑾无奈之下,只能自卫反击。两人在狭窄的巷子里扭打起来。萧瑾虽然身材不如大虎魁梧,但胜在灵活机敏,他巧妙地躲避着大虎的攻击,并伺机反击。
打斗声惊动了周围的居民,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有人认出了萧瑾,喊道:“这不是县衙的萧小吏吗?怎么跟戏班的人打起来了?”
大虎听到“县衙”二字,动作稍稍一顿。萧瑾趁机挣脱了他的束缚,后退几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说道:“大虎兄弟,我只是在调查戏班命案,并无恶意。你这样阻挠我,难道是心里有鬼?”
大虎闻言,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不定。他支吾道:“我……我只是担心小红姑娘的安全……”
就在这时,刘班主带着几个戏班的伙计赶了过来。他看到萧瑾和大虎扭打在一起,顿时怒火中烧,指着萧瑾骂道:“好你个萧瑾,竟然敢在我的地盘闹事!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萧瑾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解释,却见刘班主身后闪出一个身影,正是冯师爷。他嘴角噙着一抹阴冷的笑容,慢悠悠地走到刘班主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刘班主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他狠狠地瞪了萧瑾一眼,说道:“来人,把这个闹事的家伙给我轰出去!”
几个戏班伙计立刻上前,将萧瑾团团围住。萧瑾知道,今晚恐怕难以善了了。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冯师爷身上,沉声道:“冯师爷,你这是在包庇凶手!”
冯师爷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戏班伙计动手。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住手!”人群中,舒瑶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震慑全场。她拨开人群,走到萧瑾身旁,目光凌厉地扫过刘班主和冯师爷,“萧瑾是县衙的人,奉命调查戏班命案,你们凭什么阻拦他?”
刘班主脸色一僵,他没想到舒瑶会突然出现。舒瑶在当地颇有威望,他也不敢轻易得罪。他赔笑道:“舒小姐,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舒瑶冷笑一声,“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围攻县衙小吏,这叫误会?我看你们是做贼心虚!”
冯师爷眼见形势不妙,连忙上前打圆场:“舒小姐息怒,我们只是担心萧小吏扰乱戏班的秩序,并无恶意。不如这样,我们先让萧小吏回去,等我们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再给他一个交代,如何?”
萧瑾知道冯师爷这是在拖延时间,他正要开口反驳,舒瑶却抢先一步说道:“不必了!既然你们不肯配合调查,那就让县令大人亲自来处理吧!”
说罢,舒瑶便带着萧瑾离开了戏班。刘班主和冯师爷面面相觑,心中暗叫不妙。
冯师爷深知不能坐以待毙,他立刻派人前往萧瑾的住处,趁他不备,将一些伪造的证据偷偷放在了他的房间里。这些证据足以将萧瑾与戏班命案联系起来,让他百口莫辩。
回到住处后,萧瑾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小红的丫鬟为何要偷偷去药铺?大虎为何要阻拦他跟踪丫鬟?刘班主和冯师爷为何要极力阻止他调查?这一切都表明,戏班里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决定再次前往戏班,继续调查。然而,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几个衙役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萧瑾,你涉嫌参与戏班命案,跟我们走一趟!”领头的衙役厉声说道。
萧瑾心中一惊,他立刻明白自己中了冯师爷的圈套。他据理力争,解释自己是被陷害的,但衙役们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不由分说地将他押走了。
在萧瑾被带走的同一时刻,冯师爷正坐在戏班后院的凉亭里,品着香茗,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看着手中的一个精致的药瓶,喃喃自语道:“萧瑾,你终究还是太嫩了……”
与此同时,小红的房间里,丫鬟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红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复杂。她缓缓拿起一支簪子,簪子上雕刻着一朵精致的梅花,梅花的花瓣上,沾染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迹……
“他……发现了什么?”小红低声问道。
丫鬟摇了摇头,不敢说话。小红叹了口气,将簪子插在头上,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明月,幽幽地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小红姑娘,不好了……”
衙役们不由分说,粗暴地将萧瑾押走。他一路高声喊冤,解释自己是被陷害的,甚至试图挣脱束缚,但都无济于事。几个衙役人高马大,将他牢牢控制住,一路推搡着走向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