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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洒在县衙青砖灰瓦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红。萧瑾快步踏入衙门,迎面而来的是县令焦急的神色。
“萧瑾,你来了就好!”县令见到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事情紧急,科举舞弊案,需要你立刻前往贡院彻查!”
来不及细问,萧瑾接过盖着鲜红官印的信函,展开一看,简洁明了的几个字映入眼帘:“速查科举舞弊案!”一股凝重感瞬间笼罩了他。科举舞弊,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案子背后牵扯的势力,恐怕非同小可。
来不及多想,萧瑾立刻动身前往贡院。贡院位于城东,此刻正值科举考试期间,气氛异常紧张。高墙耸立,戒备森严,门口站着两排手持长矛的士兵,目光警惕地注视着来往行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穆和压抑的气息。
萧瑾出示了县令的令牌和上峰的信函,才得以进入贡院。贡院内,气氛更加紧张。考生们都在各自的考舍里奋笔疾书,监考官们来回巡视,神情严肃。萧瑾径直走向负责考务的官员,说明来意,并要求查看考场记录和考生名单。
“这位大人,”负责考务的官员是一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子,他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科举乃国家大事,一切流程皆按规章制度进行,绝无舞弊可能。这些考场记录和考生名单都是机密,恕下官不能随意出示。”
“本官奉命调查科举舞弊案,查看记录乃是职责所在。”萧瑾语气坚定,毫不退让。
“大人说的是,只是……”那官员眼神闪烁,支支吾吾道,“这些记录都锁在库房里,钥匙……钥匙一时半会找不到……”
萧瑾一眼看穿了他的推诿之意,冷哼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大人立刻派人去找,本官就在这里等着。”
那官员脸色一僵,只得吩咐手下人去寻找钥匙。萧瑾站在原地,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贡院内虽然戒备森严,但似乎也透着一丝诡异的平静,这种平静让他感到不安。
过了许久,那官员的手下才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却空空如也。“大人,钥匙……钥匙找不到了……”
萧瑾的目光骤然变得凌厉起来。“钥匙找不到?本官倒要看看,这贡院的库房,是否真的铜墙铁壁!”
说罢,他大步流星地朝库房走去。那官员脸色大变,连忙上前阻拦:“萧大人,不可!这库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萧瑾一把推开他,径直走到库房门前,仔细观察着门锁。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萧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萧瑾转过身,只见一个身穿官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你是……”
“下官乃贡院主考官,姓张。”
“张主考,”萧瑾拱了拱手,不卑不亢,“本官奉命调查科举舞弊案,需要查看库房里的记录。”
张主考面色沉稳,语气却带着一丝警告:“萧大人,科举事关重大,一切都要按规矩办事。你这样擅闯库房,恐怕不妥吧?”
“事关舞弊,事不宜迟,若真按规矩,等层层上报,只怕黄花菜都凉了。”萧瑾寸步不让,“何况,下官持有县令令牌和上峰信函,一切举动皆是奉命行事。”
张主考的目光在他手中的信函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让开了路。库房的门锁虽然看似坚固,但在萧瑾灵巧的手法下,很快便被打开。
库房里堆满了各种卷宗和文书,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墨香。萧瑾仔细翻阅着考场记录和考生名单,试图从中找到蛛丝马迹。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库房里点起了昏暗的油灯,更添了几分压抑。
突然,萧瑾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名字上——李文才。这个名字在考生名单上出现了两次,而且笔迹明显不同。他心中一动,将这份名单仔细收好,又继续翻找其他线索。
离开贡院时,夜幕已经降临。萧瑾走在空旷的街道上,心中思绪万千。科举舞弊案,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他,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决定先从考生入手,尤其是那个名字出现两次的李文才。通过贡院的登记地址,萧瑾找到了李文才的住所,一个简陋的小院。他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发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附近徘徊。这些人似乎在跟踪他,而且十分警惕,训练有素,绝非普通的市井流氓。萧瑾心中一凛,看来这案子背后的势力,比他预想的还要强大。
萧瑾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李文才的住所,转而寻找另一个关键人物——曾经举报过舞弊嫌疑的考生王明远。根据之前的记录,王明远曾经向贡院递交过一份举报信,但后来却不了了之。
找到王明远后,萧瑾开门见山地说明了来意。然而,王明远却一改之前的态度,支支吾吾地说自己记错了,并没有什么舞弊行为。他的眼神闪烁,神情紧张,显然是在隐瞒什么。
“王兄,”萧瑾语气诚恳,“我知道你有所顾虑,但科举舞弊事关国家公平,你若知道些什么,还请如实相告。我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
王明远叹了口气,低着头,声音颤抖着说道:“萧大人,您就别问了。有些事,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能管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猛地站起身,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留下萧瑾一人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王明远的反应,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这案子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