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南立于一侧,眼中闪烁着对夏音音满满的敬仰之光。
他素来知晓姐姐非同凡响,却未曾料到她竟拥有如此神通广大的能力。
不需丝毫力气,便能令对手卸下防备,俯首听命。
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敌人放松警惕,乖乖听话。
“那么,那人究竟是谁?”夏音音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本王委实不知,圣女并未透露姓名,只言此人在南暻位高权重,乃朝廷重臣。”被问之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夏音音的心猛地一揪,南暻的重臣?这线索可真是棘手至极。
南暻朝堂之上,官员如繁星点点,数不胜数,而所谓的重臣,更是能轻易踏入御前之人,其数目更是寥寥。
她原本还隐约觉得此事或许与文宣王有所牵连,难道说,这背后还藏着更为隐秘的推手?
看来,得赶紧让司燚煊派遣人手,回京细细排查一番了。
“那这南清县的蛊毒,究竟是何人所为?”夏音音再次开口问道。
“是圣女麾下的侍女韶月所下。”千子渊木木的回答简洁明了。
“那她此刻身在何处?”她眉头紧锁,追问道。
“韶月已返回北疆,向圣女复命去了。”他紧锁着眉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说道。
夏音音闻言,眉宇轻蹙,眸光中一抹凛冽的寒意一闪而逝。
“人人皆欲除司燚煊之后快的,难道这世间之人,皆活得如此不耐?”
“她大约何时能归?”
她的声线柔和而平静,望向床上静卧的他时,面上未露丝毫波澜,那温柔之下藏着不易察觉的深邃。
千子渊微微颔首,答道:“她已离去七日有余,依行程推算,近两日内,她应会重返此地。”
七日?那岂不是恰在司燚煊被困的前夕离去?
想来是自以为司燚煊已如掌中之物,故而匆匆返回报捷。
夏音音心中暗自思量,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既有惊讶,也不乏对人性凉薄的淡淡讽刺。
如果她要归来,那么想必已然风闻渊鑋王落网的消息,届时,她定会率领更庞大的队伍前来。
她的眼眸轻轻眯起,仿佛两汪深邃的秋水,随后,视线缓缓落在千子渊身上,指尖轻轻一弹,发出清脆的一声
“啪——”
这一声响,让千子渊浑身猛地一颤,这才惊觉自己先前的失态。
惊恐之色瞬间爬上了他的脸庞,他瞪大眼睛看向夏音音,声音颤抖地问道。
“你……你对本王究竟施了什么妖法?”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目光平静如水,只轻轻吐出一句:“不过是让你吐露了几句肺腑之言罢了。”
然而,即便是她那句轻描淡写的话语,却让千子渊脊背发凉,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纸。
他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夏音音未曾再给予他半分眼神,只是轻轻转身,牵起陆泽南的手,步履轻盈地走出了牢房。
身影穿过阴暗的走廊,最终停在了司燚煊的房前。
经过数日的精心调养,她的伤势已大为好转,能够下床自由行走。
但夏音音依旧心疼他,坚持让他多休息,不允许他操劳半分。
于是,司燚煊只得在夜晚,待她回房休憩之后,才悄悄起身,开始处理积压的公务。
此刻,见她面若寒霜步入屋内,不由心生好奇,轻声探问:“可是遇上了什么不快?是谁竟有胆惹你动了真怒?”
据他所知,夏音音仿佛是那唯一掌握着风雨之人,专擅以她的方式“关照”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