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人不慎触了她的霉头,保管叫他知晓何为“一针之下,半身不遂”的滋味。
更不必提她那仿佛随时能引爆,让人肉沫横飞的火爆性子,简直是行走的“禁惹”二字,何人胆敢轻易招惹?
而今,那些南城的百姓对她简直是奉若神明,近乎将她视作护佑一方的菩萨,供在家中,虔诚无比。
在这南城的地界上,夏音音便是横着走,也无人敢言半个不字。
待她款款落座,将方才所闻之事细细道来,随后以一种略带歉意的眼神望向他,轻叹道。
“看来,你的小憩时光怕是要泡汤了。”
他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反问道:“怎的?本王在你眼中,竟成了弱不禁风的瓷娃娃不成?”
轻轻抬手,宠溺地捏了捏林雨欣的脸颊。
“难道不是吗?”
“自打咱们相识以来,你这娇弱的身子,已是几番风雨飘摇了?”夏音音瞪了他一眼,言语间却无半分怒意。
“好了,本王心中有数,你的一片担忧我已全然领会。”
“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有你在侧,我自然是万分的安心!”
司燚煊缓缓靠近她,压低声音,言语间带着几分戏谑。
话音未落,他便趁夏音音不备,轻轻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
她猛地一怔,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抬手便欲拍打他。
这几日,这男人总是这般出其不意,让她既羞又恼。
然而,她的手刚抬起便被司燚煊紧紧握住。
嘴角微扬,笑道:“好了,好了,咱们言归正传,说正事要紧!”
夏音音轻轻白了他一眼,这男人啊,总是擅长将话题巧妙转移,如同高手过招般游刃有余。
“好了,言归正传,”她直接切入主题,目光坚定。
“你打算如何应对?”
司燚煊轻轻一笑,握紧了她柔软的手,那份漫不经心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自信:“那韶月,既然想取我项上人头,便让她来试试。”
“我倒要瞧瞧,她是否真有那份能耐。”
夏音音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行,此事便交由你去处理。”
“不过有一点,那个韶月,我要她完好无损地活着带来。”
夏音音瞥见他那副模样,心中便已明了,这男人定是藏着什么狡黠心思。
但转念一想,只要他别再让自己陷入险境,就任他如何折腾去吧。
毕竟,司燚煊可是权倾一时的摄政王,即便身躯看似弱不禁风,那脑袋瓜子里的谋略与智慧,却绝非等闲之辈可比。
“话说回来,关于朝中官员与北疆暗中勾结之事,你最好还是派人回京城细查一番。”夏音音忽地忆起此事,轻声提醒道。
“此事我早在前往南清县的路上,便已飞鸽传书至京城,王炎已着手调查。”
“至于那结果嘛,恐怕还得些时日方能水落石出。”
司燚煊淡然回应,言语间透露出对局势的把控与从容。
“好,你心中有数便好,我这就去处理我的事务了,先行一步?”
夏音音言毕正事,便欲转身继续她的医者之路,那蛊毒之谜尚未解开,只得依循旧法,尽心救治百姓。
“嗯,去吧。”
司燚煊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片刻后缓缓松开,温声道。
于是,夏音音离开之后,他再次投身于繁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