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向河转口提到其岳父岳母,而并不是期待的那个消息。
唐妈妈如泄气的皮球,无力地坐回凳子上。
下一刻。
待听清唐爸爸的问话,她又立刻直起身。
“定远也是我岳母的家乡,每年,她都会来给亲人烧纸。”
唐妈妈搁在桌上的两手,轻颤,“你岳母是定远哪里的?”
秦向河回答,“郑白桥。”
“郑白桥,郑白桥……”
唐妈妈喃喃念着。
想着先前秦向河的反常,以及问的两个问题。
虽然答案呼之欲出,但她仍不敢相信。
她张开嘴,身体有些摇摇欲坠。
旁边唐爸爸见了,连忙搀扶住。
半晌。
唐妈妈的声音,才从喉咙里挤出来,“她,那她叫什么?”
“我岳母叫赵兰英。她也是很小时候,家乡发大水,家人都没了,后来是一个教书先生在下游发现她的……”
唐妈妈起身,可两腿和胳膊,如抖筛一般。
在唐爸爸帮助下,好一会才站起来。
之后,她围着饭桌一个劲的打转,“招待所。我要去招待所,我要去招待所……”
定远县招待所。
年久失修,乍一看,显得有些破落。
这是秦向河第三次来。
起先,他和唐怡、林四丫刚到县城。
因太晚,就在这休息了一夜。
次日才去唐爸爸唐妈妈养伤的小山村。
还有一次,是下午坐车过来,他去办入住,服务员却告知,没房间了。
招待所的大楼,主体是两层,局部三层。
秦向河找服务员,问了白爸爸白妈妈所住的房间号,之后就独自上去找人。
白妈妈的年纪,也不小了。
这种事,虽然是大喜事,但还是提前打个预防的好。
循着房号找到地方,他抬手敲门。
“谁啊?”
屋里立刻传来白爸爸的声音。
估摸是正打算出去,所以,房门当即就打开来。
当看清站在外面的人,白爸爸讶然,“向河!”
“河?什么河?”
屋内床边,白妈妈声音略显低沉,此刻,正从一旁凳子上拿起围巾,边围到脖子上边顺口的问。
“爸、妈。”秦向河微笑的打招呼。
听到这声音,白妈妈才反应过来。
她转身,有些难以置信,“是向河啊!你怎么找到我们的?不是,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