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铉迈步走进了学堂,一股浓重的墨香扑面而来。学堂内,学生们早已到齐,正襟危坐,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窃窃私语声嗡嗡作响。钱夫子站在讲台之上,神情严肃,手里拿着一卷竹简,仿佛握着一柄利剑,直指金铉。
“金铉,”钱夫子声音洪亮,带着一丝挑衅,“你近日在宫中所行之事,老夫略有耳闻。你以奇技淫巧博得圣上欢心,却不知此乃旁门左道,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金铉微微一笑,拱手道:“夫子此言差矣。学生所用之法,皆源于格物致知,乃天地至理,何来旁门左道之说?”
钱夫子冷哼一声,“天地至理?你所说的格物致知,可有经典为证?可有先贤论述?”他将手中竹简重重地拍在桌案上,“我大梁立国数百年,皆以儒家经典为治国之本,岂容你信口雌黄,扰乱纲常?”
学堂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学生们屏住呼吸,不敢出声。这场论道,不仅仅是新旧学问的碰撞,更是金铉与钱夫子之间的一场较量。
金铉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今日若不能让钱夫子心服口服,自己在学堂的威信将荡然无存。他朗声道:“夫子所言儒家经典,学生自然不敢轻视。然则,圣贤之言,也并非尽善尽美。时代在变,若一味拘泥于古籍,岂不是固步自封?”
他从容不迫地阐述着现代科学的理念,从物理到化学,从天文到地理,他旁征博引,深入浅出,将那些看似高深的知识,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表达出来。他以地球是圆的为例,解释了为何船只远航最终会回到原点;他以杠杆原理为例,解释了如何用更小的力撬动更重的物体。
钱夫子起初还试图反驳,但随着金铉的论述越来越深入,他渐渐发现自己无力招架。他所熟知的那些经典,在金铉的现代知识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学生们也听得入神,他们从未听过如此新奇的学问,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他们看向金铉的目光,不再是质疑和嘲讽,而是充满了敬佩和好奇。
金铉讲完之后,学堂内一片寂静。钱夫子脸色铁青,他意识到自己败了,败得彻底。他紧握着手中的竹简,指节泛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他长叹一声,放下竹简,缓缓说道:“老夫……受教了。”
金铉微微一笑,他知道,这场论道,他赢了。然而,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泛起一丝苦涩。他想到自己的现代知识不被理解,还要遭受这样的攻击,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悲凉。
“夫子,”金铉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学生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梁,为了天下苍生……”
他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宫人匆匆走进来,高声喊道:“金大人,圣上有旨……”
宫人传旨,打断了金铉未尽的话语。他收敛心神,恭敬地跪下接旨。圣旨的内容很简单,皇帝宣他即刻进宫。金铉起身,向钱夫子微微颔首,便跟随宫人匆匆离去。
学堂里,气氛依旧凝滞。钱夫子呆立良久,目光落在金铉消失的门口,心中五味杂陈。他从未想过,自己浸淫儒学数十载,竟然会被一个年轻人驳斥得哑口无言。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金铉的学问,虽然闻所未闻,却似乎蕴含着某种奇特的魔力,让他无法抗拒。
学生们则炸开了锅,纷纷议论着刚才的论道。
“金大人真是厉害啊,竟然能让钱夫子认输!”
“是啊,我以前觉得钱夫子是天底下最有学问的人,没想到……”
“金大人的那些学问,听起来好神奇,真想跟他学习!”
钱夫子听到学生们的议论,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他缓缓坐下,拿起那卷被他拍得震天响的竹简,却发现自己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金铉跟随宫人来到御书房,皇帝正襟危坐,手中拿着一本线装书,眉头紧锁。见金铉进来,皇帝放下手中的书,示意他坐下。
“金铉,”皇帝的声音略显疲惫,“朕近日翻阅古籍,发现许多治国理政的难题,古籍上语焉不详,朕百思不得其解。”
金铉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并没有直接反驳钱夫子,而是先认可传统学问的价值,这让在场的人都很意外。他恭敬地说道:“陛下,古籍记载的是前人智慧的结晶,自然有其可取之处。只是时代变迁,有些理论难免与现实脱节。”
皇帝点点头,“朕也有此感。比如这书上说‘君权神授’,可朕却觉得,君王的权力来源于百姓的拥戴,而不是什么神灵的赋予。”
金铉心中暗喜,皇帝的思想竟然如此开明,这让他看到了希望。他缓缓说道:“陛下所言极是。治国理政,应当以民为本,而不是一味迷信古籍。”
“金铉,”皇帝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博学多才,可有解决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