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丝竹声声,酒香四溢。
金铉端坐席间,却如坐针毡。
周围的官员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可投向他的目光却带着审视、怀疑,甚至敌意。
他明白,郊外之事虽已平息,但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果然,酒过三巡,茹丞相放下玉杯,目光如炬地看向金铉,“金先生大才,近日名声鹊起,只是老夫愚钝,尚不知先生师承何处,有何抱负?”话语看似客气,却暗藏锋芒。
金铉起身,拱手道:“丞相大人过誉了,金某不过一介布衣,略通些许杂学,并无师承,至于抱负,唯愿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
“布衣?”茹丞相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布衣能有如此身手,如此谋略?金先生莫非是戏弄老夫?”
金铉心中一沉,知道茹丞相是在试探他。
他强作镇定,答道:“丞相大人明鉴,金某的确出身乡野,只是自幼喜好读书,略有所得罢了。”
“哦?如此说来,金先生倒是自学成才了?”冯媒婆尖细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她摇着手中的团扇,一脸的刻薄,“只是这自学成才的,大多都是些旁门左道之术,也不知道金先生学的是什么……”
她的话引起周围一阵低笑,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金铉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一位儒士站起身来,拱手道:“金先生既有如此大才,不如即兴赋诗一首,也好让我等见识一番。”
紧接着,另一位儒士也附和道:“不错,金先生,我等都等着领教你的高才呢。”
金铉环顾四周,一张张脸上都带着戏谑的笑容,他明白,这些人是有备而来,今晚注定是一场恶战。
他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沉声道:“既然诸位如此盛情,那金某就献丑了……”
金铉没有卑躬屈膝地解释,反而将酒杯重重地顿在桌上,洒出几滴酒液。
他环视众人,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献丑不敢当,诸位大人饱读诗书,金某不过略知皮毛。只是,金某认为,空谈诗词歌赋,不如谈谈如何治国安邦,如何让百姓安居乐业!”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
众人皆愣住了,没想到金铉会如此直白,如此大胆。
冯媒婆掩嘴轻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哟,金先生口气不小啊,治国安邦?这可是国家大事,你一个平民百姓……”
“平民百姓又如何?”金铉毫不畏惧地打断了她的话,“难道平民百姓就不能心怀天下吗?难道只有高官显贵才能忧国忧民吗?”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洪亮,“金某虽是一介平民百姓,却也读过圣贤书,也知晓民生疾苦!金某的抱负,便是要让这天下再无饥荒,再无战乱!”
他的话掷地有声,在大殿内回荡。
一些年轻的官员眼中闪过一丝钦佩,而老成持重的官员则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揣测着金铉的意图。
茹丞相目光深邃,看不出喜怒,只是轻轻地捋了捋胡须。
冯媒婆见金铉如此强硬,心中有些不悦,继续煽风点火:“金先生好大的口气!只是,光说不练假把式,你说要治国安邦,可有什么良策?”
金铉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良策不敢当,金某只是有一些浅薄的想法……”他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茹丞相身上,“比如,关于如今的赋税制度……”金铉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说道:“如今赋税制度繁杂,百姓负担沉重。我认为,应当简化税制,轻徭薄赋,让百姓休养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