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先没过多久也醒了,看到陌生的环境,顿时警觉起来,抽出匕首悄悄走出卧房。
“你醒了。”司马道爷道。
“你们是谁?”韩先问。
“你受伤了,是我师父救了你。”江庐说,“我们是中原云游来此的道人。”
韩先听到这,再看看对面二人的模样打扮,的确是两位出家人,又看看自己身上的伤,也的确受到了诊治。
“在下韩先,感谢道爷出手相救,我还有事,必须要尽快出城。”
“你伤得不轻,恐怕想要报仇也没那么容易,不如暂且休息休息,如若愿意,可与我们讲一讲,看看能否帮得上忙。”司马道爷说道。
韩先身上的伤的确不轻,自己不觉悲戚起来,道爷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突然有人对他如此,也让他亲近不少。
“哎,道爷,我家的事说来话长。”
“你是不是被全城通缉的那个韩先?”江庐问。
“正是在下。”
“我听人讲,你偷了大汗的九龙夜光杯?”
“纯属诬告。”韩先愤愤不平。
“莫要动气,慢慢说来。”司马道爷安抚道。
“我们韩家世代为官,祖上跟着太祖爷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即便在朝中老丞相恩和也与我家交往甚密,可以说是大汗的贴身死士。我父亲与老将军巴图八拜为交,在军中身居要职,我年纪轻轻就被老汗王委以重任,怎会做如此勾当,背离新王呢?这难道还不是诬告?都怪那权臣宁金,视我韩家为眼中钉、肉中刺,必要除之而后快,我父亲就是在这样的宫斗中悲愤死去。我一气之下辞了官职,隐居江湖,还得了个雅号——玉面郎君。但宁金一定要编个莫须有的罪名至我于死地,我就是被他的手下所伤。”韩先说着,不觉泪眼,满门忠良,遭奸人陷害,怎能不悲。
江庐气得双拳紧握:“好个昏君!”
司马道爷手捻长髯说道:“你在大漠不宜久留,不如随我回到中土如何?”
韩先说:“家仇未报,怎敢离开!”
司马道爷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随我上山,我收你为徒,传你武艺,待到合适的时机,我定会派你下上再入大漠,为父报仇。”
韩先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眼前的道爷不仅救了他的命,还要教他武艺,心里感激涕零:“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三个头磕在地上,给师父献茶,就算礼成。
韩先入了灵霄门,带发修行,江庐成了大师兄,一趟大漠之行,可谓满载而归。
师徒三人别了大漠,给韩先易了妆容,出城回奔灵霄山。
司马朗见师兄司马空又带回来一个英俊的郎君,不觉生疑,司马空把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遍。
韩先天资聪颖,武艺精进得很快,举手投足透着洒脱与睿智,飘逸与灵动。
“先儿,你师兄得了为师的无极剑,今日为师也赐你一把宝剑。”司马道爷说着,递给韩先一把三尺宝剑,此剑不同于一般宝剑,相较更细,剑鞘是一杆竹筒,背在身后更像一把长笛。
“师父,这剑我从没见过。”韩先拿着宝剑爱不释手。
“此剑名叫绿玉君,形如竹竿,舞动生风,如穿梭林间。”司马道爷说道。
玉面郎君配绿玉君,二君相辅相成,更觉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