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张朔就看见前方步卒停下不跑了,开始在那掘地,显然是在挖掘陷马坑。
张朔也就让人直接到了近前后停下,扫视着对面
“是哪位如此忠心耿耿,竟留下为袁本初断后,某定去袁家帮他报上姓名,让袁家逢初一十五给他烧纸祭奠。”
张朔吆喝了一声后,田丰和沮授就站了出来。
田丰斥道
“冠军侯何至于如此苦苦相逼?
愚听闻冠军侯兄长和袁家还有婚约,莫非就一点不顾忌姻亲之情?”
“苦苦相逼?”张朔听了以后,怒极生笑
“哈哈哈,好一个苦苦相逼!
尔等是在以叛军的身份跟某说这句话么?
叛军有个屁的发言权!
若不是某提前洞悉了尔等谋划,我这兄弟连带着三万大军就落入了尔等圈套。
尔等会放过这个机会么?
到那时,某怕是也要问一句,何必苦苦相逼。
尔等又会作何感受!”
田丰被怼的说不出话来,沮授连忙狡辩道
“我等所为皆是为了大汉!
黄巾之乱还有余波,这天下急需和平。
冠军侯带十余万大军和凉州叛军交战,百姓们必将节衣缩食才能供给于你。
到时候会饿死多少人,冠军侯可知道!
尔等武夫只需作战,我等谋臣却要考虑天下苍生!
我劝冠军侯还是即刻息兵,退回并州,休养生息。”
张朔看过去,张嘴就是一句
“我并州军吃你家粟了?
还让我退兵,你哪根葱?说这句话,你也配?
往日我并州确实需要其他州郡,尤其司隶、冀州供养,但自某上任后,全体并州百姓吃饱穿暖只是最低标准。
这并州军更是由某供给,没问百姓要一粒粟,更没再问旁州要一粒粟,一文钱。
说某是无脑武夫,你又做了什么,且让我来听听。
叛军!”
一句叛军,打的沮授感觉胸口一闷。
坏了,打命门上了。
自他出世以来,就只跟随袁绍一起打过黄巾。
可要说这个战绩的话,如何和大名鼎鼎的冠军侯相提并论?
一年半彻底平定鲜卑,收复所有失地,封狼居胥、燕然勒石。
两年半平定反叛的南匈奴。
三年半平定幽州黄巾。
这种战绩,他确实不配与之相提并论。
那就只能比比文治了。
可……
他还没上任啊!
目前他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战绩,就是给袁绍和凉州叛军出谋划策。
可他一个世家大才,拿得出手的东西居然是给叛军谋划,这……
更关键的是,他这个计划还失败了吧!
想到这,沮授的脸都憋红了,牙也快咬碎了,血压直接拉满。
“愚,愚……”
“想不到就别说了,叛军!”
“噗!”
沮授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干脆利落的往后一躺,睡了过去。
独留田丰一人。
田丰见状连忙让人将沮授抬走,然后指着张朔道
“不管如何,今日有我在,就不可能让你追出去!”
“呵。”
张朔转头看向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