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天色微亮,战事停止,双方兵力损伤相等。夏侯惇、徐晃偷袭孙策营寨并没占到便宜,但是曹纯那边,则顺利突破陶谦营寨,将辎重粮草毁于一旦。失去了粮草的陶谦等人不得不撤军回到下邳城。
回到下邳城,孙策与许贡的矛盾明面化,孙策怨恨其偷袭那夜未去救援,许贡则说俩人各归其主,没有义务。陶谦无奈,只好将俩人军队分别安排在南北城头,防止矛盾进一步加重。
陶谦认定孙策是英姿少年,未来的一方霸主,对其十分喜爱,因此动了收为义子的念头。为探其口风,特意安排张昭每日去孙策营中慰问,实则是套话。
今日,孙策营寨内,张昭等人又与孙策酒宴,喝至兴处,张昭命人将陶谦准备的厚礼奉上,是陶谦命人仿制的与孙坚一模一样的战甲。
孙策看到战甲顿时嚎啕大哭,自从父亲意外身亡,他就扛过了家中重担,为保全家人,不得不在袁术底下任一副将,功绩颇多,却被处处针对。此刻看到这副铠甲犹如在看到父亲,委屈、不甘的泪水止不住的出来。
张昭待孙策情绪稳定,靠近劝慰道“陶谦陶大人与将军父亲是旧友,他时常感叹从您身上看到故人之姿。感叹孙坚将军英年早逝,但后继有人。陶大人 也说了,和孙坚将军亲同兄弟,待你亦如小辈一样情切,你要是又什么需要尽快提,他都愿意助力。”
孙策止住泪水,感激说道“烦张大人转为转谢,孙策对陶大人的照顾感激不尽,刚才实在是触景生情,失态了。”
“将军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绩和实力,想必一路走来定是辛苦艰险。”张昭叹息道“可惜将军不得天时地利,若二则得其一,那至少也是一方霸主也。”
孙策一听赶紧起身,请教道“愿先生教导如何得其一?”
张昭说道“将军觉得徐州如何?”
“这...”孙策迟疑起来,缓缓说道“徐州是陶大人属地,与家父较好。而且我现在只是援军暂住,怎能做如此不德之事?”
“若你为陶公义子,自然承袭呢?”张昭说道“陶公痛失长子,二公子还年幼。陶公多次明示在下,说甚爱将军,若能得子如此,死而无憾已。”
孙策犹豫起来,说道“家中还有母亲,此等大事,我需回禀请示。”
张昭着急道“公子,时不我待呀,陶公已然病入膏肓,此前是为报子仇,勉强硬撑,这次东海回来,你看他已多日未军议了?”
孙策望了望黄盖、程普,两人拱手答道“一切随公子做主,我等誓死追随公子。”
孙策下定决心,说道“还请子布大人明示。”
张昭当即表态“我也早已倾佩公子多时,若公子不弃,子布也辅助公子。现在此刻,公子你随我近牧府拜见陶公,同时黄盖、程普两位老将军,你们让所有兵卒警戒准备,必要时候,控制下邳。”黄盖、程普俩人领命称是。
张昭带着孙策匆匆入府。已经病入膏肓的陶谦看到孙策进来,两眼一亮,望向张昭,张昭其对点头回应,示意已经说服。
陶谦一把握住孙策的手,说道“我已时日无多,对将军甚是欣赏,不知你可否....?”
孙策退后两步,郑重叩头说道“孩儿孙策,拜见义父。”
陶谦欣慰点头“徐州交到你手上,我也瞑目了。我只有三件事委托与你,一是守护好徐州百姓,二是一定要为陶商报仇,三是你弟陶应愚笨,望你念及兄弟情义,让他做个富家翁便好。”
孙策跪地指誓“孩儿答应一定做到,有违誓言,不得好死。”
在张昭组织下,徐州重要人员和陶应都赶到军议殿内。陶谦撑着病体,先当众宣布收孙策为义子,整个大殿一片哗然。陶应完全听从陶谦的话,当场认下义兄,这让其他人也无话可说。
紧接着陶谦取出州牧印和兵符,宣布徐州传于孙策。这下彻底炸锅,笮融为首的几人直接反对,张昭等人支持力挺,陈登父子则沉默中立。
最后陶谦靠着威望硬压了下去,孙策磕磕绊绊的接下徐州。一时间各方震动,而陶谦也在这之后病情加重,没过几日便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