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魏公公便带着人离去了。
“圣旨是假的。”陈荣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黎镇北。
“没错,”黎镇北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与郡王交情匪浅,不过是让他用一道假圣旨来探探你们罢了。”
“你……你怎敢如此!”陈荣气得浑身颤抖,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哼,陈家既已公然违背婚约,如今却又厚颜无耻地重提旧事,这等行径,实在令人不齿!”围观的人群纷纷指责,手指几乎要点到陈家人的鼻尖。
“好了,真相大白于天下,陈家此行无疑是欺诈行径,来人,即刻将他们全部拿下!”宋立文一声令下,语气中不容置疑。
“镇北,求求你,看在我们父母的交情上,原谅我们一次好不好。”陈荣跪在地上恳求道。
“现在求我看在父母的交情上,当初我走投无路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看在我父母的交情上帮我一把,还撕毁婚约把我赶出去。”黎镇北重重的说道,那话语几乎能把他压死。
顿时,陈荣吓得就不敢说话了。
“把他们抓起来,打入大牢,再把他们陈家抄了,我堂堂安国侯,也敢玩弄,真是不知死活了。”黎镇北毫不留情的命令道。
“是。”跟随在黎镇北身边的卫兵应声道。
“镇北,不要,不要啊,你抄了我家,跟杀我全家有什么分别啊。”陈荣恐惧的说道,脸上几乎没有血色,陈家人都跪在地上,一个个忍不住的哭了起来,现在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要家破人亡了。
然而黎镇北才懒得理会他,这种卑鄙的家族,不需要任何的可怜。
二叔他们吓得一溜烟的都跑了,幸好这件事情跟他们牵扯不大,他们只是来做个证人而已,而且说的都是实话。
处理好这些事情,黎镇北急急的跑回房间,此时宋可人已经清醒了过来,黎镇北一把抱住她,“没事了,现在已经把事情处理好了。”
“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废掉我呢。”宋可人紧紧的抓着他。
“你可是我的结发妻子,废掉谁都不可能废你的啊。”黎镇北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
次日清晨,黎镇北如常跨上他那匹毛色光亮的白马,预备启程前往安国府料理日常事务。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为这趟日常的行程添上了一抹不寻常的意味。
行至西单街,原本宁静的街道忽地被一阵刺耳的喧嚣撕裂,和谐的氛围瞬间荡然无存。
“你这个狗杂种,死全家。”
“你再说一次。”青年双手紧握成拳,双目圆睁,仿佛有两簇火焰在眼眶中跳跃,死死地盯着前方那群挑衅者。
“哼,我就说了又怎样?你这死贱种,我诅咒你哪天就家破人亡,哈哈哈哈。”一个满脸横肉、蓄着黑胡子的壮汉,肆意嘲笑着,还向身旁的家丁们投去得意的目光,企图从他们的附和中寻找更多的快感。
“我做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了。”青年说时迟,那时快,一巴掌就抽在那个黑胡子的脸上。
顿时,在场的家丁都愣住了,想不到他敢动手。
“啪”声音中夹杂着凛冽的寒意,猛然间,黑胡子身形一展,一个响亮的耳光如雷鸣般落在了青年的面颊上,空气仿佛都为之一震。
青年的脸色依旧古井无波,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无悲无喜地注视着黑胡子。
“给老子打,打死这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黑胡子下令道。
“是。”随即一群家丁冲上去对着青年便是一顿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