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乐的马队得到巴图将军的快马传书,大梁已经平稳下来,戡乱基本上结束,所以,马队不紧不慢,浩浩荡荡朝着大梁国都进发。没几日,乌日乐的马队就进了平城,巴图将军早已经在城门外守候多时,见大汗进城,赶忙迎上去。乌日乐详细询问了皇宫的情况,巴图据实回禀,各方都在等待大汗进宫。
乌日乐不敢耽误,稍作休整,带着贴身侍从和巴图将军赶往皇城。沿街的百姓见到乌日乐,都知道他治国有方,此次前来,一方面平乱,一方面帮助大梁重振旗鼓,所以,百姓都翘首以待。
“太后有旨,宣蒙古大汗觐见。”内侍官到宫门外宣旨,随后,带着乌日乐朝后殿走去。巴图将军本想陪同一起进殿,但乌日乐还是遵从大梁的规矩,只带了几名侍从,让巴图在外听候吩咐。
此时,平城的皇宫内院一派萧瑟,各个宫殿都乱糟糟的,看上去宫人作乱只顾得抢些东西,成不了什么大气候,这些为首的宫娥太监已经被立即杀掉了,宫人作乱只是江家政变的小小插曲而已。
乌日乐边走边想,很快就到了太后的寝殿。
乌日乐示意随从在外等候,自己一个人走进大殿。可能是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太阳的余晖很难挤进这深宫内院,大殿里金灿灿的龙柱也失去了光泽,似乎预示着这个属于萧家的王朝,将要大厦倾颓。
乌日乐跟着内侍官朝大殿深处走去,中原王朝的大殿总爱修得庭院深深,不像蒙古人,大大的帐篷里,一家人围坐,皇权没有像如此一般威严,全族都是兄弟姊妹,为人民造福。
走到大殿深处,有一处偏殿,走进去,内侍官随即关了大门。
乌日乐起初看不见任何东西,慢慢才适应殿里昏暗的环境。他抬眼观看,最上方坐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比他的母亲还要年轻,似乎比王妃张书瑶大不了几岁,却已经成了一国的太后。在她的周围并没有宫娥太监。
“大汗此来辛苦了。”太后首先问话。
“臣参见太后,望太后福寿安康。”乌日乐谨慎地遵守着大梁的规矩。
“大汗不必多礼,来人,备酒菜,哀家要与大汗接风洗尘。”太后吩咐下去。
乌日乐从来没想过,就在太后的寝殿,被安排用膳,但转念一想,大梁刚刚经历政变,太后久居深宫,也是为了自保,可能诺大的一个国家,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被分割得四分五裂。她此番邀我前来,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要按照丞相的办法,随机应变才好。深宫内院危机重重。我也没看到江家人的踪迹,也不知各方现在的情形,小心为妙。
乌日乐千恩万谢地说了一些场面话,这时,酒菜已经齐备,太后走下座位,竟然跟乌日乐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乌日乐见状,赶紧起身说:“太后尊贵,怎能与臣同坐。”
太后却不以为意说:“大汗辛苦前来,为大梁尽心竭力,哀家也当降尊以谢大汗。”
说完,太后斟满两盅酒,递给乌日乐,乌日乐恭恭敬敬,接过酒杯,心里觉得应该不会毒害于我,毕竟我有重兵,于是,一饮而尽。
太后也如是。
酒过三巡,宫娥已经将灯掌明,乌日乐觉得自己在蒙古很是能饮,但到了此地,只饮了几杯,就感觉有些头晕,恍惚间,他看到太后有递过来一杯酒,说:“大汗,你我饮个成双杯儿。”
那风姿,是乌日乐从没见过的,好像太后已经褪去外衣,只有内衬。薄纱之内,香肩微露,身体间散发出幽幽香气。
太后将自己喝了一半酒递到乌日乐嘴边,乌日乐虽然酒醉,但还是有理智的,赶紧跪倒:“太后自重!”
太后扶起乌日乐:“大汗怎么跪下了,哀家只是不胜酒力,唐突了。”
宫娥进来点燃了一缕香,这香气袅袅,与太后身体上的香相同,乌日乐觉得自己要赶紧离开这,打算站起来跟太后辞别,一站起来,觉得头晕脑胀,双手扶住桌子,太后又过来扶他,把自己的身体故意紧紧靠在乌日乐身上,乌日乐觉得好软,真想一下子投入这温柔乡。他尽力保持理智。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张书瑶正坐在帷帐里朝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