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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乔哲潜应声道。
“那我们何时启程？”邹大夫询问。
“不日之内，将有五百名将士随您一同前往。”乔哲潜答道。
“那老朽先行回去准备。”邹大夫说罢，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帐篷。
“我也一同前往。”姜云霜举起手来，坚定地说，“我也回去收拾行囊。”
乔哲潜对她的决定并不感到意外，微微点头以示同意。
姜云霜转身离去。在场的众大夫中，除了学徒之外，姜云霜是最年轻的。
如今，这位最年轻的大夫与最年长的邹大夫都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往疫区，其他的大夫在犹豫片刻后，亦有四人勇敢地表示愿意同行，一同投身这场抗疫的生死之战。
乔哲潜并未强求余人同行，仅是叮嘱他们严守隔离区便罢了。
在两刻钟之后，姜云霜与邹大夫联袂而出，带领两名徒弟，乘坐一辆装载着满满预防药物、特效药剂及必需物资的马车，驶离城池，朝着附近的一个村落进发。
其中一名徒弟名叫晓玮，这些日子以来，他在隔离区不遗余力地协助工作。然而，姜云霜记得，每当隔离区中有病人不幸离世，晓玮都会因恐惧而躲藏起来，不敢正视逝者的遗体。
此次他主动请缨前往疫病肆虐、尸体遍地的城外村落，这让姜云霜感到颇为惊讶。为了确认晓玮是否真正了解城外的严峻形势，她关切地询问：“晓玮，乔大人的话你是否听得明白？城外的状况恐怕……极为严峻。”
晓玮眼中闪过一丝惊恐：“我听明白了。”
姜云霜注视着他的反应，轻声追问：“既然感到害怕，为何还要执意前往？”
晓玮稍作犹豫，坦率地回答：“为了那笔赏金。”
姜云霜微愣，旋即露出微笑。这孩子真是率直可爱。
然而，晓玮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并未符合医生们“救死扶伤”的宗旨，他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父亲行动不便，母亲体弱多病，家中生计艰难，朝不保夕。若我能平安归来，带着这笔赏金，家中至少十年不必担忧温饱问题。”
姜云霜听后，温柔地抚摸了他的头顶：“你真是勇敢。”
晓玮被她这般称赞，不禁悄悄挺直了腰杆：“姜大夫，等我们抵达村子，您只需吩咐一声，我定会遵命行事，绝不敢有丝毫畏惧！”
“畏惧在所难免，我亦如此。”姜云霜做了一个握拳的姿势，鼓励道，“我们一起战胜恐惧，加油！”
“加油！”
正当两人互相激励时，旁边的邹大夫冷哼了一声。
姜云霜和晓玮同时扭头看他。
邹大夫语气严肃地说：“生死轮回，世间常态。若连死人都害怕，又如何能学医救人。”
这老人的确让人喜欢不起来。
姜云霜心中刚闪过这个念头，便听到邹大夫询问晓玮：“你在哪家医馆担任学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