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没说谎呀。
于是回答道:“好好好,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向大将军保她就是了。至于虞尚书,霁光若是应对不了,只能说她能力不足,嫁给我会让她更危险,不如早些死去。”
勾卞:“……”他忍了忍心中骂人的冲动,宽慰自己对面这人好歹是他多年好友。
“大将军想必是要明巡死的,霁光若与陛下合作,势必与你站在对立面。”勾卞还是不太放心,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江云浦。
“知道了。”江云浦语气淡淡,一饮而尽了杯中茶。
勾卞说他不动,只好去见了明巡。
明巡没被严刑逼供,但多日粗茶淡饭也让他看上去消瘦不少。
“勾大人这么晚还来,难道是奉命赐死我吗?”明巡生了一双风流眼,此时眼巴巴地盯着勾卞。
勾卞怒道:“你信不过你自己,还信不过陛下愿意保你吗!”没骂江云浦那是因为两人朋友关系,这明巡说话不过脑子,该骂就得骂。
明巡耸了耸肩,“反正我这条命也就这样了,他自己自身难保,怎么保我?”
勾卞没声好气地告诉他:“陛下找了霁光,”想了想明巡可能不知道虞烛明的表字,便解释说:“就是烛明,她想救你,也给陛下提了建议,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法子,我们没打探到消息。”
“她能帮上什么忙……”明巡喃喃道。
勾卞不想理他,跟他说完了这事就离开了地牢。
——
翌日。
虞烛明昨日失血有些多,身体底子又不是很好,因此没有在平时起来的点起身,贪睡了一个时辰。她醒来时,只听相元说,虞梓英已经在臻栖堂厅里候着了。
于是她三下五除二地洗漱完,随着虞梓英一同去了书房。
虞成怀这会儿也是刚下朝,见两人一起过来了,似是不解:“梓英怎么也过来了?”
虞梓英答:“下午要与姐姐一起出去,不知父亲要找姐姐做什么,怕等得久,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虞成怀有心不让虞梓英知道他的阴暗面,这时就要打发她走,“私塾先生应该到了,你且去复习一下,我与烛明商量完事情,就去喊人叫你过来。”
虞梓英:“爹爹,我已经温习完今日的功课了。”
这是摆明了要待在这里。虞成怀对这个女儿一向宽容,眼下也不想凶她,只好实诚道:“我与烛明要说些见血的事情,我怕吓着你了。”
“那爹爹怎么不怕吓着霁光姐姐?”这话就说得有些直白,分明是在说虞成怀老是利用虞烛明,饶是虞成怀一向待她纵容,这会被虞梓英揭开了那点龌龊的心思,也有些恼怒了。
虞烛明见他要发火,急忙做了个和事佬:“二叔何必避开婉君?婉君也及笄了,不会怕那些事。”婉君便是虞梓英的表字。
听见两人居然互称表字,虞成怀眸色暗了暗,“好,既然如此,那你告诉我,你为何昨日不按计划,去刺杀江云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