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半夜敢来到存放尸体的地方,来检查尸体。这胆子也不小啊。就算回去之后呕吐了,也不错了。”
看着纪纶那眼神,白正就情不自禁的杠了一句:“说不定,他还没吐呢!”
纪纶也迅速的跟了一句:“那更不错了。”
程溯吃完饭,站在一楼大厅看着学校门口,放空自己的思想。看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敲响了白正的门。因为白正知道程溯会来,所以门没有锁,自然程溯敲过门以后,就已经表示过了礼貌,就直接进来了。
程溯看到白正,第一句就说:“我有事找你帮忙,是关于我解剖尸体遇到的。”
白正早有预谋提前准备录了音,从程溯进门那刻他就开始了录音。
等程溯说完这句话,他就把这段录音发给了纪纶。然后语言说了一句:“我赢了。记得请吃饭。”纪纶立马发了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
程溯不知道他跟谁聊天,不过不问,他的好奇心还没有那么重。
白正说:“什么事?”
程溯就将他解剖遇到的问题都跟白正说了一遍,事实上,纪纶和白正已经提前假设过程溯要是真能解剖成功,会来向白正说什么。
所以,现在的白正,虽然在程溯眼里是听的很认真,实际上,他都知道程溯会讲什么,顶多是有些语句的措辞不一样而已。
然后,程溯提出了他需要白正帮的忙:“叫警察那里的理化科的科长马上就死者的胃内容物进行毒化检验,排除死者中毒死亡;二,叫组织病理学实验室的马科长,对死者的组织脏器进行病理检验,看看死者有没有可以导致猝死的疾病。另外,请马科长对尸体背后的皮肤进行病理检验,看看这些伤口究竟是生前的,还是死后的。”
白正点了点头,他说:“好的,这些我都会帮你。看你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是确定死者只可能是这三种死法中的其中一个了?”
程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白正,然后说:“我确定,十分确定。”
白正不受控制的突然笑了一下。程溯不解,问:“你笑什么!”
白正连忙摆摆手,捂住嘴巴:“没事,就是突然想笑!不是笑你,你可以理解为傻笑。”
程溯看傻子的眼神加深了。
白正看着程溯好像有些无事可干,他就对程溯说:“你也跟周氢一样,先回去吧。哦对了,记得跟法医说下你解剖完了。我猜你肯定没说吧?别急,你说的理化科的,算快一点的。也要明天。
至于你说的另外两个,组织病理学的,别急,没这么快的。先回去吧。你下周一回来都不会好呢。”
程溯表情带有震惊,但又很快消失,对白正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白正不知道程溯这样是因为震惊表露在脸上感觉太蠢了,还是因为他本来是知道的,只不过忘了,被自己这么一说突然想起来的。白正懒得纠结这些。纠结这些有好处吗?有的话,白正会考虑的。
程溯恨不得立马就好,这样,就可以快点把林清绳之以法。然而,哪怕林清承认,也没法定罪,没有足够的证据就定罪,就算林清同意,林清的父母也不会同意法律也不会同意。
程溯感觉自己的思想不好,居然这么恨不得同班同学快点进监狱。他又很快想通,他只不过是不希望凶手逍遥法外而已。
莫同学看着窗外,默默发呆,放空思想,隔绝了老师的声音。她很清楚程溯现在破案发展到了哪个阶段,也很清楚程溯现在已经彻底陷进来了。他会陷进来,那么,凡肯定也会自愿陷进来,那自己……唉,连锁反应啊。
放学,程溯凑到雷沫雪的旁边,轻声的说了句:“都跟你说我不是凶手了吧?”
雷沫雪看着程溯现在嬉皮笑脸的样子,无可奈何。
目前来说,全班女生,程溯只会跟雷沫雪交流没有什么障碍了。就连跟他的同桌韩薏,交流也会有点障碍。
毕竟男女有别。再加上两个女生再聊天,程溯又突然过去,他就总感觉自己是个第三者,跟外来者也没什么区别。
要想让程溯交流无障碍,就要和程溯是朋友,然后又要像雷沫雪这样孤僻。
雷沫雪这个习惯估计是改不了了,每天同学之间过来跟她问候一下,她是会回的。如果是要跟她交流,那么,说几句,雷沫雪就会游离思想到哪里去不知道了。
也就只有和程溯和周氢聊天,她才不会这样。大概是因为她内心深处,其实也是不想和那些人聊天的吧。
对于雷沫雪这点,程溯也是矛盾的。如果雷沫雪不孤僻了,这程溯自然开心,那这就意味着他和雷沫雪交流会有障碍了。可他要是与雷沫雪交流没障碍,,就意味着,雷沫雪是孤僻的。
程溯干脆不想了,世界上能让他纠结的东西太多了。要是什么都去想他不得累死?听天由命吧。
雷沫雪也娇嗔道:“所以呢?知道你不是凶手然后呢?”
程溯也立马还嘴:“没然后了。就是看你那时候那么激动。就想着想你证明。你看,我现在不是被放回来了?是警局那边搞错了。”
雷沫雪听到这句话,突然意识到,原来程溯这么在意自己说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开心。随即,她又接着说:“嗯。是我那时候太激动了。抱歉。你那时候完全可以喊出来嘛。干嘛就那么任由我骂你啊?”
程溯笑了:“又没事。我知道你正在气头上,而且我也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都是空口说白话,无凭无据的。真喊出来了,我们不就算吵架了?那关系不就更恶化了?”
雷沫雪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跟着队伍走着。
快到校门口的时候,程溯又说:“雷沫雪,你不生气了?”
雷沫雪有些没想到他突然会说话,楞了一下:“啊?嗯,还生什么气啊?再生气跟无理取闹有什么关系啊?我是那种人嘛!”
程溯笑的更开心了:“哈哈!不是就好!拜拜!后天见!”
雷沫雪点了点头,随即脑袋里蹦出一个疑问:他干嘛那么在意自己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