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溯有些震惊,初中生?说的是自己和周氢吗?自己能搞定的事?也就是说,其实白正自己都可以破的案子,他非要自己帮忙?不对,一直以来,他就没说要自己帮什么。只是自己一个劲的破,然后要白正帮忙。这立场,根本反了啊!
我跟白正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不对,白正究竟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装的没有反应过来的?
一下子,程溯脑中的谜团又多了不少,他忍不住将耳朵又贴近了一点。
“嘭!”不好!程溯不小心碰到了门!他赶忙摆正身子,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一旦脚步声朝自己这边过来,程溯打算立马跑路。
“我懒。这个原因够吗?既然有人可以帮自己破案,何乐而不为呢?干嘛非要自己费这个脑细胞啊?这个理由够吗?”白正戏谑的说道。
听到白正这么说,程溯就意识到,里面的两个人竟然还没有听到自己这边的动静!不禁暗喜!立马将耳朵贴近门,继续偷听。
房间内。白正和纪纶两个人,白正坐在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盯着门,纪纶坐在茶桌旁边的椅子上,也盯着门。两个人都笑着,时不时的对视一眼。
这时候,纪纶笑着,装着很愤怒的语气说:“白正!你简直不可理喻!身为人民警察!你怎么可以反而让人民为你服务?要是这初中生在破案的时候有什么损失怎么办?你负得了这个责任吗?!”
说完,两个人还对视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的用手捂着嘴巴,无声的狂笑。
等他们笑够了,白正接着用戏谑的语气说:“那这不是没受伤吗?放心,我会保护他的。而且,他已经知道是电击伤了,接下来就是侦查部门的事情了。”
如果程溯这时候不管不顾的推开门,那么,他就会发现,自己如同傻子一样,以为自己没被发现的在那偷听。可惜他没有,既然他认为自己没有被发现,又怎么可能会推开门,主动让自己发现呢?当然是继续偷听下去啦!
纪纶接着站起来,对白正做着鬼脸,接着用愤怒的语气说:“哼!我跟你这样的人没有共同话题!”
然后,纪纶故意剁了几下脚,然后踏着特别重的脚步往门口走去。
程溯立马知道那个和白正交谈的人要出来了,他不想自己暴露,立马自作聪明的往右边楼道跑。他认为,这个人如果要走,肯定要走左边,左边的楼道可以直接到大厅,从大厅走向大门口。
纪纶就真的走了左边,程溯看到纪纶真的走了左边,笑了一下,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
白正到了拐角,进了楼梯,立马憋不住了笑出了声,但控制了声音,被别人听到也不太好。
他下楼梯的时候,看着白正房间方向,说了一句:“少年!还是太年轻啊!”
程溯等纪纶进了楼梯,立马走了出去,然后敲了敲门,非常有耐心的等白正过来开门。
白正看到是程溯后,问了一句:“吃好了?”
程溯重重的点了点头。
白正想到刚才程溯在偷听,忍不住笑了一下,程溯以为他是认为自己吃的好快而且那个人刚走自己就来了挺巧的而笑,他就说:“怎么样?吃的挺快的吧?我们快点去警局吧!”
白正笑的更欢了:“嗯。确实挺快的。好的,我准备一下。马上去。”
程溯看着物证保管瓶,心中十分激动。马上,他就可以把凶手绳之以法了!虽然……凶手是他的同班同学,还是个女孩子……但是,她犯错了就要承担责任!难道那个被她害的女孩就不可怜了吗?
可是,这案子还有些疑点,犯罪现场窗户那画出来的鞋印,以及在窗外挂着的鞋子,还有尸体那油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程溯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白正却在那里整理着资料,一些他之前写好的说明以及推理,再把案情重新梳理一遍。确定无疑了才能出发,一旦抓错人,那就是冤枉好人,让坏人逍遥法外了!
也就十分钟,白正也就梳理完了,这下,他确定了,带上资料,对程溯说了一句:“走吧。”就出发了。
白正开了一个小时,程溯发现不是通往警局的方向,连忙问:“这是要去哪?我们怎么不去警局?”
白正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有种看白痴的感觉:“我们得先去马科长那里。确认这个颈部皮肤就是电击伤了才行。我们再怎么认为是电击伤没用,得要马科长也这么认为,而且给我们开个证明,证明这确实就是电击伤了,才有用。否则这个证据,没办法作为直面证据。”
程溯敲了下自己的头,他怎么忘了这个!还问了出来,这不显得自己跟个傻子一样嘛!
又重新来到马科长这里,他看到我们又回来了,盯着白正手上的物证保管瓶说:“哎呦!看来这次是真的找到死因了啊!主要是要我来开证明来了吧?”
白正笑了下,就这么应着说:“是的,马科长。您料的真准。您看看吧,这死因,您绝对想不到的。”
马科长边说边接过白正手上的物证保管瓶:“嘿嘿,好歹当了这么多年的,总该想到的。来,让我看看,究竟是多离奇的死因,让你说出这种话。”
程溯感觉听他们的对话,像极了商业互吹。不过没有说出来,可能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啊。
马科长打开瓶子,先戴起来手套,再拿起那颈部皮肤,仔细的看了一下,说:“电击伤啊?!那这确实少见。而且还这么小,如果不是经过冷冻,确实解剖的时候不好发现。”
程溯明白,马科长这句话是特地在为自己第一次解剖没发现而说明。但是程溯不打算这么接这个台阶下。
程溯说:“虽然不好发现,但是如果足够细心,我觉得还是能够发现的。虽然这依旧是解剖不够仔细的问题。马科长,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确实犯错了。这是不可更改的。”
马科长和白正相视一笑,谁都没有再说什么。
之后,因为马科长说一个小时或一个半小时就能好。所以程溯和白正两个人就在旁边等待着,程溯他不想再动脑子了,决定补一下睡眠。于是就近找了个桌子趴着,然后对白正说了一句:“他好了叫我一下。”
程溯看着白正点了点头之后,头就立马倒了下去,老快了。
白正发现自己反而有些无所事事了,于是站起来,走到马科长旁边说:“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