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科长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说:“年轻人不是都喜欢玩手机吗?你怎么不做旁边玩手机啊?或者跟那小子一样直接睡下去也行啊!”
白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手机不怎么玩的。没有手机瘾。一般只有工作的时候才会用。现在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消息,所以不如陪您老聊聊天,或者看看您老是怎么工作的。”
马科长抬起头,看了他一会儿,叹了口气。又看了一下睡在那里的程溯,低声说了句:“是个好孩子啊!”
白正看着马科长这样子,不禁也学他,低声说道:“这话您已经说了不止三遍啦!”
马科长就开始工作了,工作前,还不忘再看一眼程溯,又重复了一句:“是个好孩子啊!”
程溯感觉自己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而且这个梦特别真实,真实到他以为这就是现实。
他梦见那个弹琴的女孩在他面前弹琴,并且自己离她特别近,就坐到旁边的一个长椅上,并且没有莫同学,只有自己,和那个弹琴的女孩在那里弹琴。
偌大的演奏厅,只有一排长椅,以及一架钢琴,以及自己,和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仿佛不知道疲倦一样,不断的弹,不断的弹,并且曲子都不带重样的。
程溯听了很久,突然,他站起来,他想知道,这个女孩长什么样子,他缓缓的移动,等他好不容易到了女孩的身后。这个女孩,突然转头,对程溯说了一句:“程溯,时间到了,该醒了!”
就差一点!结果最后程溯只看见了个白正的脸。女孩的身子,白正的脸,哦!天哪!真太恶趣味了!这导致程溯一抬头,盯着白正的脸盯了好久。又看了下白正的身子,才回过神来。
白正疑惑的问了一句:“怎么了?睡蒙了?”
程溯迅速的回了一句:“没有。好了?马科长,结果怎么样?”
马科长看着程溯,拿起物证保管瓶,说:“恭喜,这确实是死因。”
程溯开心的笑了,大喊道:“白正!你听到了吗!我就知道!哈哈!这是死因!”
白正抱住程溯,嘴巴贴着他耳朵说:“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这是死因!”
抱了一会儿,白正拉住程溯的手说:“行了,别激动了。快点解决。你还来得及回去上晚自习呢!”
程溯重重的点了下头,是啊!这么多天了,这个案子终于快要结束了!自己这么多天的学习,不知道因为这个案子分心多少次,总算可以安心了!
接下来,白正将程溯带到警局,本来白正是打算直接将程溯送到学校学习的。但是看程溯明确这真的就是死因的时候那股激动劲,他就不忍心,还是让这个孩子亲手看自己经手的第一件案子结束吧。
程溯来到警局,发现林清还在被审讯,不过她的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啧啧,这警察对林清可真好。
接下来,程溯本来以为白正要直接把物证保管瓶里的颈部皮肤拿到林清的面前。
结果,白正并没有那么做,程溯正打算问为什么,结果,白正似乎知道程溯要问,提前指着林清,对他说:“仔细看,你会明白原因的。”
程溯不明白,就按照白正说的,坐了下去,认真的看着林清是如何被审讯的。
“说!你到底是怎么作案的!”壮警察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灰尘都被扬起来了不少。
林清抬起头,笑着看着他,依旧什么都不说。
壮警察抬起手,作势要扇林清巴掌。快扇到脸的时候,林清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睛。然而,壮警察却停住了手,然后反手摸上了林清的下巴,抬起林清的头,不屑的说:“嘴真硬!”
林清摇头,嘬了一口,然后将口水吐到壮警察刚才碰林清下巴的手上,说:“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抱歉,无可奉告。”
壮警察听到林清终于说话了,神色上有些兴奋,但是听到林清这样的回答,一下子火冒三丈,拎起林清的衣袖,大声说:“该说的都说了?呵!什么你确实要对那女孩动手了,可是被程溯阻拦着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
还有,既然承认你确实有参与这起杀人案,那你倒是说清楚啊,你到底是凶手还是帮凶!什么都不说清楚是什么意思啊!”
发泄完,壮警察立刻把林清推开,然后,把手撑在桌子上,大喊:“现在!告诉我!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帮凶!”
结果,林清看着发狂的壮警察,开始笑了起来,这让壮警察更加不爽。
壮警察深呼吸了几下,把椅子摆正,缓慢的坐下,沉声道:“有什么好笑的?”
林清不回答,反而笑的更大声了。壮警察就干脆在那里看着,一只手放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着。
程溯突然想到抗日,现在的林清,好像抗日剧里,那些顽强不屈,不肯透露队友情报壮士啊。
只不过,抗日剧里,那些中国人,还会被严刑拷打,现在的林清仅仅是被恐吓。
等等!程溯明白了。难怪白正不直接把物证保管瓶摆在林清面前,逼林清说!
因为像林清这么顽强的,即使那样做了,她也不会说的。因为林清很清楚,我们没法拿她怎么样,除非我们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她的供词有没有无关紧要了,否则她是绝对不会开口的。
恐怕除了动机以及经过,林清什么也不会说了。即使是这两个,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她也不会说的。因为说了,就等于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