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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客气了吧,赶了一天路还要请我吃饭,要不改天再说吧。”
“能请你吃饭是我的荣幸!”马夫摇了摇头。“你回来的消息很快会传遍全队,大伙都说过年一定要请你去家里吃饭,沾沾你的仙气!”
“那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
“张大师,7队有几十户人家,你就算天天去吃也吃不完啊!”
马夫回应。“到时候只能有选择的挑着人家去,我可不想成为被你放弃的对象!”
“好的,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吧。”张进点了点头。
马夫面露愉悦表情。“太好了,我有幸成为第一个请你吃饭的人,这可是难得的荣耀!”
......
张进和袁学文道别之后,拎着行李回到医务室。
张进轻轻推了推医务室的门,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有人在吗?”
“你回来了?!”
何彬彬面露惊讶表情。
张进注意到她手里拎着块抹布。“你在干嘛?”
“我在做清洁啊!”何彬彬回应。“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四了,正是打扫卫生的日子!我把所有的窗户和家具都抹了一遍。”
“谢谢。”
“客气了。”何彬彬顿了片刻后回应。“自从你走后,我每周都会来打扫一次卫生。”
随即,她掏出房门钥匙,递给张进。
“既然你回来了,它也该物归原主了。”
张进握住何彬彬的手。“这把钥匙还是你留着吧。”
何彬彬俏脸微红,试着抽了抽手无果后,便任由张进握住。
“彬彬,你对我真好!”
何彬彬低下了头,轻声说。“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我知道在你倔强的外表下,有一颗善良的心!”
两人沉默良久后,门外突然传来孩子们的歌声。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喝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买肉;二十七,杀年猪;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何彬彬意识到门还没有锁,她俏脸红得发烫,抽出被张进握住的手。
“我弄饭给你吃啊?”
“不用了,我今晚去马夫家吃。”
“哦,那我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她像一头受到惊吓的小鹿匆匆离开现场。
张进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张进把行李放好,锁上门就来到马夫家。
他一进门,就听到一阵阵凄惨叫声。
原来马夫为了招待张进,把家里养的猪杀了。
当时鼓励农民养猪,临近年关,农民们把自家养的猪杀了宴请宾客,体现了东北人的豪爽和人情味,是东北农村年俗中重要组成部分。
马夫笑着跟张进打招呼。“张大师,你来了。”
“嗯,我来帮你杀猪吧?”
“不用了,我已经把猪杀了,准备拔毛。”
话音刚落,马夫拿着烧水壶就要往死猪身上浇。
“稍等!”
张进顿了片刻后询问。“你这是烧的开水么?”
“是啊,怎么了?”马夫面露疑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