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一旦只身进入这样草木山石纵横的环境,身上的某些性能元素便快速复活。
对于一个经过严苛训练、身经百战的战士来说,穿行在这样的地方,真的是不要太简单,即使这儿有不少的高句丽女武士来回巡视。
只是,如果想脱离温泉群,那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毕竟后面的裸露山壁,中间草木稀疏的河道,没遮没掩的。
你如果要飞过去,也得要一件隐身衣。
阿布,没有。
他是像幽灵一般可以在这儿穿行,可并不意味着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横行无忌。
你真当高句丽美丽少女的黑曜石之箭,是闹着玩的?
那,可是名动天下的一等一凶物,又准又狠。
黑曜石之箭,是高句丽进贡中原皇帝的重要物事。
而对于如何将这样的弓箭,使唤得得心应手、出神入化,高句丽的男女武士都有自己的一套。
阿布可不想在被XX之后,身上哪处再穿个洞洞。
表面上,现在他尽量风轻云淡,表现得熟视无睹、满不在乎、哥是个过来人的样子。
其实,他的心里可是慌得一匹。
兄弟见过的场面是多,可没见过这样的啊!
这是XX呢,还是被XX?
他不由想到他的娥渡丽,想到临行之前的夜晚,想到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女人,一个女人,需要怎样的勇气和爱意,才可以将自己完全地交给一个男人?
还是一个陌生人?
他想到《天龙八部》中的那个月光女神!
她是报复性消费吗?
刚才的事情,荒唐吗?
稀奇吗?
惊艳吗?
……
他自己一点都搞不清楚。
如梦如幻,如露如电。
可是,怎么总感觉有点淡淡的悲剧色彩?
自己分明在那女人眼睛里看到的满是欢喜、期盼、不舍。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自己不曾理解的东西吗?
带着忐忑,阿布施展自己的身法,想尽快离开。
可是,想绕出这儿,悄不声息,却一直得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穿出目前高句丽女武士包围圈这事,一点儿也不简单了。
逃离,主要是他的心乱了,已经淡了继续查探下去的心思。
他有点做贼心虚!
前世,作为一个长期执行外勤任务的特务,并不是没见过世面。
可那些大场面,总是在设局者可控范围里的一种应付。
应付,有限度的逢场作戏!
这一世,喜欢他的女人肯定很多。
他相信,只要他愿意,整个族群里的旁系女人,都可以成为他阿布契郎成长过程中的经验提供者。
可是,无论前世后世,单从经验主义者的角度来衡量,他的确还是个事实上的,雏啊!
是娥渡丽,给他上的第一课!
是啊,也仅仅只有一节课。
关于生儿育女的系统教育,阿布契郎来不及上、也没机会上啊。
粟末族民风是剽悍,人人都会根据自然成长属性挥洒热情的种子。
可是,阿布契郎不会有啊。
因为,他特殊!
在培养接班人、教育下一代、健康养长生等等问题上,他有一个来自世家大族、见多识广、控制能力无比彪悍的母亲。
在身体和年龄没有显着彪悍之前,阿格玛王蔻绝对不允许阿布契郎肆意挥洒彪悍。
阿布,可是粟末族的少主和未来。
这就是王蔻执行最严格子女教育和管束的最剽悍的理由。
“唉,自己也是个悲催的!”
穿过一丛草,绕过三四棵树,面前是一条路和一道不高也不矮的山石。
他正想一个翻滚过了这四五步宽的路,可就听到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队高句丽女武士,正沿着这条路巡逻过来。
阿布正靠在山石脚下,那些女武士只要走过山石,必定就能一眼看到。
没有任何遮掩的阿布,来不及细想,下意识的脚底发力,一下就跃身出手抓住了山石顶的边沿。
然后就像一只尺蠖一样,缩身爬上来石顶伏在上面。
接着,横身一滚就来到另一边。
他探出头,便想看看这边的情况。
这时,却听刚才的山石脚下传来一串对话。
“却离,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阿旗谷,你听到什么了?”
“好像什么东西拖动的声音,可这周围什么都没有呀!”
“莫不是听岔了?”
“不会。我们还是到这个石头顶上看看才好!”
“好,你来个助跑,我托你上去!”
阿布一听要坏事,立马一手扣住边上的一个石嘴,顺着一边石壁溜下身体。
等他双脚落地,就地一滚,就钻进一处布幔藏住身形。
等他分开布幔底角,这才有机会细看这山石后面的景象。
这也是一处装扮奢华的温池。
周围都是大小不等的布幔围帐,各个围帐里人影幢幢,却看不清楚到底是谁。
整个温池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将那股硫磺味道压制得若有若无。
池子里,有好几个女人在那泡着。
白生生的,很耀眼。
“郡主,您这儿可安稳?”
头顶上,突然传来那个可能叫阿旗谷的女子声音。
“没,没事呀!阿旗谷,你们是发现什么了?”
前边一处白布幔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回答。
原来,这温池中的女主人是一位郡主,却不知是哪个亲王的女眷。
阿布可没有非礼勿视的自觉,
那白布幔帘子一挑,探出来一道身影。
阿布的心,立马一紧。
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他的全部身心。
他呆呆地看着她。
“郡主宽心。”
“没什么,我们就是上来看看这上面的。”
头顶上传来那个阿旗谷的声音,然后只听见“噔”的一响。
显然,那姑娘已经跳下了石顶。
温璇,一身如雪白衣,亭亭玉立在自己的布幔小帐前。
修长的身影,倒映在池中,摇曳生姿。
那一瞬间,她,竟未能回过神来。
几乎在刹那间,那就看见了对面正掀起帐子一角瞅着自己的男子。
是的,谁也不知道,她已经神奇地完全恢复了视力,敏锐而神经。
她实在搞不明白,如此护卫严密的地方,竟然能混进一个人。
还是个男子!
温璇有点生气。
那男子,竟然肆无忌惮、直勾勾看着自己。
真当自己看不见啊?
但是,立刻,有一种既生疏又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
似曾……相识。
自己心里,似乎对这人并不感到怎样讨厌和陌生。
我们,不认识呀!
阿布真的不是无耻。
因为这双眼睛和面庞,真的是如此熟悉!
插刀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