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真会找词儿哎!
所以,士农工商的社会分层定义,有点模糊。
所谓官员不得经商,所谓不与民争利,所谓商不得穿绸为官……
在封建王朝这样的时代,还真是一个个既可笑又虚伪的命题!
重农抑商,禁官入商,商不得官,往往都是在王朝初期执行得既彻底又严格。
但是每到王朝的中后期,这些制度,就开始不断变形、后退、滑坡……
最终,制度屈服于现实!
比如,现阶段的大隋,就是如此。
文皇帝时期,虽然也是重农抑商,但绝不是轻商。
相反,他做出了许多方便和鼓励市场交易的举措。
最厉害的政策,入市免税。
工商杂税,零!
!!!
其次,对下层民众全面放开盐、酒等这类利润较大的行业,取消专营。
!!!
其他的配套,多得让人一口气说不完。
迁地方大商户入京师,给京籍户口!
统一“古斗三升合一升”等度量衡!
广建市场!
推动新五铢!
规范交易!
打击不法!
广设仓储!
稳定物价……
!!!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文皇帝时代,虽然不是什么自由经济,但也是大中华古代历史上少见的市场发展的黄金窗口!
直接的结果,就是大隋建国之后经济的迅速繁荣!
富!
富!
还是富!
广在登基之前,在南方江都生活过十一年。
深受南方浓郁商业文化气息熏陶的广皇帝,对于商业的意义和价值,有着超乎时代的理解和认识!
广皇帝当朝,继续延续文皇帝的“工商不得仕进”的律令。
但官员经商的律令,已经变为轻飘飘的“禁当朝官员及直系子弟经商”!
很快,南北大运河正式完工。
南北经济,搭上大运河这条“高速水路”,加速交融。
一个统一的全国大市场,正式建立!
文皇帝时,掌管市场的是司农寺。
到了广皇帝,由太府寺直接管理国内外市场。
对市场的重视,主官官员的层面和品级在提升,逼格越来越高!
为了推动国际贸易、民族贸易,广皇帝亲自下场主持,在边疆四部布设大型榷场,开展万国博览贸易交流会。
阿布穿越后初入洛阳城,那可是见识过广皇帝那对外商的诸般优厚条件!
那叫一个字,绝!
先是万人游行乐舞嘉年华!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然后是什么?
免税,送地,包吃,包玩,包睡,包安,包真,包赔,包修,包换,包退……
这真的比阿布穿越前,那些自由市场的所谓什么“三包”、“三通一平”、“两免三减半”……厉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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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大隋这些优待,全是中央政府担保,与国同休!
牛逼不?
厉害不?
!!!
当然,这些市场交易行为,也并非彻底放飞。
大隋朝严格规定,所有交易,皆需在国家划定的地点、固定的时间,有序进行。
私市,重罪。
聪明的官员们,很快就从大隋朝的政策春风里、在先朝的历代官员经验中,总结出了自己的为商之道。
直系、嫡系的,不准加入到火热的市场经济去博浪淘沙?
那,就让旁系和暗中扶持的人,来干!
这下,就可以绕过律令,算不得违法了。
即便如此,像有些当朝的大臣、重臣,依然在明目张胆、大张旗鼓地干!
对此,大隋的当权派,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啥能干,啥不能干……敬请自我掌握!
结果,官员经商,也出过几件事儿。
比如,宇文述那两个现已降身为奴的儿子——化及和智及。
他们从高位贵勋上被一撸到底,不是因为他们明着做生意,而是因为私开交市,倒卖了国家重要限制性出口物资。
关键的关键,是这交易对象,不是国内外普通商人,而是突厥人!
处理的结果,就是给他老爹宇文述当奴隶!
给自己老子当奴隶?
这就是大隋朝广皇帝对于官商违禁的处理态度。
还别说,挺有人情味!
再比如,被广皇帝猜疑和不喜、差点被干掉的鱼俱罗,也在官员经商那点事儿上犯过错。
在杨玄感造反期间,这位老将军指示自己的两个儿子,抬价售卖自家早年间从南方运入洛阳和大兴的大米!
结果,鱼俱罗的儿子们,被杨侑下令给抓了、判了!
这事儿,说起来还和某个红人有关。
谁?
正是当时皇太孙杨侑身边流量红人——杨子灿,这货私底下偷偷鼓捣着让那俩纨绔入了套。
其实,主要是这两衙内做生意有点过分,惹了众怒,引发民愤。
为了平抑物议,竖立杨侑的伟光正,这两衙内当了那个骇猴的“鸡”。
不过抓叛的罪过,不是违律做生意,而是因为哄抬物价、谋取暴利!
后来,鱼俱罗四处求人为儿子们减罪,还是杨子灿关键时刻,仗义出手。
也因此,收割了鱼俱罗和他儿子们对杨红人的感恩和忠诚。
哈哈!
……
李秀宁对于杨子灿家在大隋的生意,也是很清楚的。
因为杨子灿家,代表的不是他们一个家,而是整个粟末部。
这事儿,只要是大隋官场稍微老一点的人,都知道。
人家的生意,那是早在文皇帝时就特许的,算是铁杆庄稼!
因为这家的出身,很是特殊。
他们家,既不是什么八柱国十二大将军二十四开府,也不是山东贵族,更不是江南财阀。
他们家这家姓,也是文皇帝御赐的。
至于为什么赐了个帝姓,原因成谜,大概是关系铁吧!
至于怎么个铁法?
众说纷纭。
有皇室遗孤说,有立朝重功说,有边地要篱说,有铜铁王户说……
不过,人家的生意之所以铁杆,主要还是因为粟末族与大隋之间的关系。
附庸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