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微光,通过窗户照耀进银洋的屋里,他呆呆的看着屋顶,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不知为啥,内心感觉堵得慌,宛若一抹雪白被玷污,那种感觉像是冬天在雪地上踩一脚一样,极为刺眼。
哎!人心都有善恶,我们活着好像就是为了对抗自己的恶性,守护自己的善性,真是条可怜虫。
可谁有不是呢?
对,谁又不是呢,又不是只有我自己是条可怜虫。
刷的一下,银洋猛地做起来,眼中再度闪烁出亮光,一改往日颓废,将衣服穿上,铿锵有力的踏出新步伐,来到麻瓜房间,敲了好几下都不见有人回应。
刚准备离开,正好碰到他躬身前行,似个小偷一样。
“你这是?”银洋诧异道。
想到昨晚的事,麻瓜面不改色心不跳道:“我早上拉肚子,去了趟厕所,这不刚回来嘛!”
还好,还好,来得及,大早上玉秀姐姐便叫他来自己房间,说的话听着有些不是滋味,甚是奇怪,让玉秀苦恼的是天马上就要亮了,麻瓜还是一知半解,在这样下去,银洋大早上的肯定会去找麻瓜。
她也只能双手合十祈祷,尽人事,听天命。
银洋直奔主题道:“你昨晚说有我父母的信息,现在整理好了没有?”
“啊!”
麻瓜也是一愣,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截了当,想起玉秀姐说的话,强装镇定道:“是的!”
闻言,银洋直勾勾的盯着麻瓜,想要从对方脸上看到谎言这两个字。
“怎么?很热吗?出这么多汗。”
麻瓜颤抖着手,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皮笑肉不笑道:“可能是吧!你忘了我今天肚子不舒服嘛!”
银洋点了点头道:“是忘了,看来精神头还是有点不太好。”
看着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东西,银洋还是不相信,他不认为仆人都做不到的事,麻瓜会做到,可内心还是抱有一丝幻想,颤抖着拿过来。
这不是家族档案嘛,怎么会出现在麻瓜手中呢?
“你从哪里得来的?”
“你先不要管哪来的,就说你看出来什么没有?”
“看出什么?这不就是家族里边的一些人员变动嘛?”
见银洋这么不开窍,忍不住指点道:“你看看那些被裁掉的人。”
被裁掉的人?银洋盯着看了半天像是想到什么,点了点头,难怪仆人让我来到这家族,是在暗示丢弃之人?还是说我跟家族有某种关系。
看着对方呆住,麻瓜垂下手臂,忍不住握紧道:“程哥,你也别胡思乱想!只是猜测而已,在事情没有得到验证之前,万不可颓废下去,不然。”
他是不敢在说了,怕纠枉过正,本来一片好心,结果成了火上浇油、雪上加霜、水上结冰,毕竟玉秀姐可没交代这些有的没的。”
“不然个什么?我好的很。”银洋气笑道:“你敢去档案室偷家族档案也是真大胆。”
麻瓜辩解道:“这可不是偷的,我也是在家族好一番打听后,自己整理出来的,为了程哥,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哎,你啊!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哦!”银洋想到之前在书上看到的一段话,忍不住有感而发道。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是什么意思??”麻瓜连忙询问道。
他没上过学,所以,很羡慕那些能说会道的学子。
银洋勾搭着他的肩膀,朝门外走道:“我也只是个半吊子的读书种,肚子里那点墨水就不在你面前显摆了,免得误人子弟。”
“嘿嘿!”麻瓜赶忙溜须拍马道:“程哥谦虚了,只是比起我这种没有读过书的人来说,已经是很厉害的了。”
“那回头有机会你可以跟我一起进入学院,学习些知识,补充一下精神食粮。”
“精神食粮啊,我家人说那又不能当饭吃。”麻瓜悻悻然道。
“没有精神食粮,人就会沉迷在低级趣味中,这是因为他们感到了空虚、寂寞、冷。”
“空虚?那可以坐在酒楼的栏杆边上听曲子。”
麻瓜想想便乐呵的不行,嘴角地口水不争气的流淌下来。
“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别那一天你小女友把你给甩了,你就傻眼了。”
“程哥想多了,我只是晚上店里打烊的时候,路过忆春斋听见那些女的在栏杆上娇滴滴的喊道:“大爷,来玩呀。”
“我劝你少去那种地方啊!小心哪天衙署将你抓起来。”
“哎,程哥这话说的,我又没钱不说还长相一般,那个女的会看上,况且只是路过而已。”
“那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银洋好奇道。
麻瓜想了想,看了眼头顶刺眼的太阳道:“没有啊!就一些好听的曲目罢了。”
“切!”
“程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嘛!我又不会哼唱那些娇羞娘们的调调。”
“那把你会的哼出来听听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