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嘛?有的有的!”
“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往前走,莫回头。”
“听别人吼嗓子是赚吆喝,你这吼嗓子跟催命一样,你要嫌弃我活的长你早说,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不过,临死我想知道你跟我是什么仇什么怨。”
麻瓜含羞的看了眼程哥,身不由己道:“分明是你让我唱的,这会又埋怨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嘛!”
得,这什么狗屁歪理,我真滴是服了。银洋从捂耳朵到捂额头。
一展歌喉的麻瓜,像是来了兴致一样,忍不住道:“我可以再来一首嘛?”
银洋见他还来劲了,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免得埋怨自己。
“咳咳!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坡我想唱歌。歌声唱给我妹妹听啊,妹妹听完了笑呵呵。”
呀!银洋觉得眼前一亮,看着麻瓜道:“怎么不唱了呢?”
“人太多了,就会这么几句而已,别的就不会了;这还是小的时候在山上放牛,闲着没事听长辈们唱的,我也没听得太清楚;当时牛吃着草,我躺在草地看着蓝蓝的天空,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等醒过来才发现牛不见了,当时还因为这事被家人吊在树上狠狠的抽了一顿。”
听着这么有意思的事情,银洋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
不过也是,他要是干不出来这样的事情,也对不起他那憨憨的性格。
“你那牛最后找到了没有?”银洋好奇道。
“找到了,那牛跟我一样憨厚,但是很通灵性,晚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那你真是有福了,要不然真是找谁说理去,只能怪自己。”
“是啊!当时牛丢了的时候,我还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毕竟当时家里就那一头牛而已,可全指望它吃饭呢!”
“敢情你们小时候家里是种地的呀!”
“是啊!程哥家里不是种地的嘛?”
闻言,银洋沉默不语,他不记得当时发生的事情了。
“不知道,小时候的事,早就忘了。”
“想来种地很苦的吧?”银洋转移话题道。
“可不,脸朝黄土,背朝天的。”
说到这里,麻瓜眼中闪烁着坚毅的亮光,那仿佛就是希望。
见程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麻瓜说起话来,自是无所忌惮。
“是啊!说的真好,总结的真到位。”银洋没来由附和道。
“我挺好奇,如果啊!我说的是如果那头牛丢了,你会怎么样?”
银洋喜欢假设,也喜欢猜测,反正就是胡思乱想,这是脾虚的症状,脾主肌肉,玉秀没事的时候喜欢跟他探讨这些,他则不以为意,想着自己还年轻。
“丢了!那就坏大事了!每年犁地翻土都要靠它出力的,没有它就只能自己亲自上阵。”似是勾起心中的回忆,顿了顿接着道:“记得有一次,牛生病了,我们自己上山采药。”
听到这,银洋连忙道:“为什么要自己上山采药呢?难不成是村里没有郎中,还是说家里没有钱。”银洋打断道。
“怎么说呢,两点都占了,没钱是一点,在地里边着实是不好找,倘若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了,牛万一丢了怎么办?倒不如上山采药!”
“记得,有一次,那次牛是在家生病了,父母都不在,我也不知道钱放在家里的那个地方,比较着急嘛!看着天色阴森森的,想着早去早回,免得夜长梦多。结果半路下起了倾盆大雨,把我给淋的那叫一个痛快,在洞里边躲了会雨,等雨停之后开始采药,因为药长在高处,所以很难采集到,我就站在石块上垫着脚。哪会还是个瘦小伙,拽了几次都没有拽下来。心一狠,猛地一拽,给自己拽倒了,幸运的是刚好掉到洞里,不然少不了摔断腿什么的,但仍免不了一些磕磕碰碰。自打那次以后,我就拼命的吃啊吃,变成了这个样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银洋恍然,宛若醍醐灌顶。
麻瓜点了点头道:“是这样。”
“你猜后来怎么样,我在回来的路上又下起了雨,毕竟山里嘛,属于热带雨林,气候温差变化较小,我护着药材,一路跑回家,刚到门口敲了敲门,便倒在了地上,现在想来那会估计是气急攻心吧,所以才会出现晕厥;第二天醒来,牛的病治好了,我却发着高烧昏迷不醒;当然,这也是我狂吃的原因之一。”
趁麻瓜缓口气的功夫,银洋忙不迭接过话头,他怕这家伙说起来跟个水龙头一样,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然后你家人又去山上给你采药了吧!”
银洋越想越觉得离谱,难不成真如那句话说的,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没有,山里的孩子别的不说,命是真的硬,在我自己都觉得快要死了的时候,第二天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活蹦乱跳的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银洋羡慕的看了麻瓜一眼,且围着转了一圈,忍不住打了他一拳,赞叹道:“是啊!跟魔兽的躯体比起来,可真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能抗,想来这也是你联系拳击的原因吧!”
麻瓜赶忙溜须拍马道:“嘿,程哥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一点就透。”
银洋实在是听不去了,觉的腻歪的慌,忍不住做个停的手势。
“这下知道牛的重要性了吧!”麻瓜洋洋得意道。
银洋连连点头道:“知道,我不光知道牛,还知道你比牛更重要。”
“不是吧?当时干起活来,可没有牛厉害,虽然替牛干了一会;差点没把我累死,皮肉之苦总是免不了的,晒得黝黑起泡不说,床都不敢躺下。”
这家伙居然觉得自己还没有牛重要,真是越说越没边了,可能两个人的出发点不一样吧,他想的是这个,我想的是那个。
例如,父母之于孩子,孩子之于父母,大概是互相珍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