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江护早早的就回来了。
“夫人,三王妃往文州方向去了。”
“文州?她一个人吗?”
“对,诚王今日还在东市巡视呢。”
“陵州去文州一来一去就要两日,江护,你出去帮我放个风声,半月后何敬棋要再次在欢喜楼赌棋。”
江护应下。
姜云潇从院子中练好枪进来,从背后抱着月娘:“夫人,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说着也不管月娘同不同意,抱着月娘就往里屋走。
又是日上三竿。
曹瑾和姜松瑞今日去护国寺上香了,也不用去请安,月娘便赖了个床。
两日后,言栖几人的假期宣告结束。
姜云潇在兴国公府也给几人准备了房间。
月娘没想到的是,言栖根本没有休息:“主人,您安排给江护兄的任务我已经做完了。”
月娘看着老成的言栖和他旁边的几个小跟班:“言栖,这些年我身边不太平,辛苦你们了。”
“主人,能跟着您是我们运气好。”
月娘打断道:“不煽情了,万乘最近如何了?”
连星最先蹦跶了出来,满脸的羡慕:“他可好了,凝姐和他举案齐眉,感情也好,前段日子还去文州又开了间天音坊。”
“文州?帮我写封信给他,让他帮我留意一个人。”
连星急忙去找纸和笔了。
写完之后,冬竹的菜也上齐了。
“我们先吃饭吧。”
一顿饭吃得月娘感慨万千,月娘还记得第一次吃饭时几人的拘谨。
更是感慨自己,已经全然适应这个身份了,甚至都已经不记得“前世”了。
容不得细想,姜云潇从门外进来。
“月儿,田氏有消息了。”
“在哪儿?”月娘这句话中带着急切的愤怒,桌上几人立马进入了战备状态。
姜云潇缓缓道:“尧夏街。”
尧夏街住的多是些商人,比如茶商徐家。
“徐天恪说的?”月娘问。
徐天恪虽然是徐家的掌权人,也是个富N代,玩得太花了,姜云潇从前的吃喝玩乐大都是他带的。
月娘的脸色不好看,姜云潇一瞬间就捕捉到了:“月儿?天恪兄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也不全是一无是处的。”
姜云潇的解释,月娘自然也是知道的:“都是陵州盘桓数百年的家族,他从小接受的教育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后半句月娘没说,总觉得徐天恪这个人有个阴恻恻的,不是那么正派。
冷静下来,月娘还是说:“夫君,你替我好好谢谢徐家主。”
接下来便是月娘编排的大戏了。
田氏还活着的事,田德忠是知道的。
这日,田德忠又拿着这个把柄找到了尧夏街田氏的住处。
田氏看着这个弟弟气不打一处来:“我和你真是前世的冤家,不知我欠了你多少孽债。”
田氏一边掏钱一边谩骂:“你个背时鬼,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钱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每次她都说是最后一次,可是无奈田德忠背着太多她的秘密,都怪她之前妇人之仁,就应该直接解决了的。
看着田德忠,田氏杀意四起,可无奈自己现在的身份根本不能做这些事。
如今三王爷对付沅娘也厌弃了,自己的瓷器又全部被付月娘给收购了,现在打的都是姜家的牌子。
手上分文未有,田氏着实心慌。
田德忠则是掂量着手上的钱袋,寻思等下去那个赌坊。
兄妹二人正心怀鬼胎时,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田德忠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试探性的叫了一句:“夫人?凤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