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张府,解琬如才发现这里的园子又重新种了一些花,不过不像之前是一大堆,如今的倒是很正常的数量。
一路上士兵对她格外恭敬,恭敬到张日山怀疑人生的程度。不过解琬如倒是面色如常的一一回应。
还没进去客厅,她就听见了传教士抑扬顿挫的腔调,她敲了敲门,“是我,方便进来吗。”
里面传教士的声音停下了,并没有回应,而是直接开了门。
“进来吧。”张启山看了一眼站在解琬如身后还一脸莫名其妙的张日山,就知道这小子估计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this is my wife.”张启山的口语听起来有些生硬,他现在也才学了一两个月的时间,能说出这种水平已经是很厉害了,不过……“my wife”是什么鬼。
“Nice to meet you.he is my betrothed,not my husband.(很高兴见到你,他是我的婚约者,而不是丈夫)”她笑着跟传教士说道。
“oh,madam, your tone is very elegant, just like Shakespeare in china.(女士您的腔调十分优雅,就像中国的莎士比亚一样)”传教士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很得体的年轻人。
(这一句是在玩梗)
“你会英语?”张启山看向解琬如问。
“会一点,不过不记得多少了。”她说。
“那之后的英语练习就拜托你了。”张启山当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不过现在当着其他人的面她也没有拒绝,而是笑着说好。
张启山随后又跟传教士交流了几句,就让张日山把他送走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解琬如终于开了口说:“你很奇怪,明明是你自己宣扬出去的,怎么你军中的人反而不知道。”
“那小子的心思你没看出来吗。”张启山顾左右而言其他,让她坐下,自己也坐在了一边。
“什么?”解琬如觉得有些怪。
“年少爱慕是常有的,更何况齐小姐很吸引人,不是吗。”张启山明明是笑着,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禁战栗。
“你认真的吗,我跟他就见过几次?”解琬如沉默了,她还真没往这个地方想,只以为张日山是小孩脾气。
“不管是与不是,都要扼杀在摇篮里,”他说。
“哦,原来只是你的猜测,我就说嘛……”解琬如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张启山是有十足的把握。
“张某可不想到时候传出个治下不严的事情。”张启山看着她。
解琬如觉得好笑又好气,说:“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张某只是信不过自己。”他脸上的笑容本就很淡,如今更是不见了,反倒是出现了几分未曾见过的神色,“真的能套住齐小姐吗。”
“你以为我是猎物啊,还套住。”解琬如笑了,她不喜欢张启山这副样子,太让人心慌了,只能尽量去扯开话题,“你被我套住就行了,我这人说到做到,咱们的盟约只要不毁,就一直有效。”
“这可是你说的。”张启山直勾勾的看着她。
“是是是,我说的。”眼见翻篇了,解琬如巴不得赶紧换话题,问他怎么让人来找她。
“只是听闻你最近好像不太爱出门,齐爷都找到我这里来了,我哪能不给齐爷面子,自然是多让你出来走走。”张启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