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开车的兵手都抖了一下,心说:长官真直接,哪有人这么直接说出口的啊……
“如今外面也有只是在传,说张某人不肯给你个正名。所以为了以绝后患,就请齐爷挑个好日子,为我们定亲。”张启山说着就低下头,凑了过去,压着声音说,“我现在已经被不少人戳脊梁骨了,再不给你一个正名,你帮过的那些人能把长沙都搞得鸡飞狗跳。”
“谁还敢戳你脊梁骨?还有,你可别拿那些找事的人当由头,他们搞事情与我何干。”解琬如剜了他一眼,把他推得远了一些,“定亲也不必着急,等过了年之后吧。”
“这样吗,那齐小姐是不是也要替张某说说话?不然到时候是张某不好做人啊。”张启山顺从的被她推开,回到了原来位置。
“哦,你就为了这个?替你向谁说好话?我大哥吗?还是齐爷,还是那位不爱跟人说话的黑爷?”解琬如问。
“都要。”他说。
“行,我过段时间走街串巷的时候帮你说说好话。”解琬如突然想起来吴家的事情,问了一句,“离这不远的那家人,你有去看过吗。”
“哪家?”张启山被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给问住了。
“好像是往城南那边乡下走,不是有个很大的家族嘛,一个村的基本都一个姓。”解琬如想了一下之前齐铁嘴跟她说过的人际关系,给张启山也描述了一下。
“你是说姓吴的那个村子?一群世代干着地下勾当的那个?”张启山蹙眉问道。
“啊,你知道啊,那你去‘招安’了吗。他们在长沙也是有些根基的。”解琬如问。
“你好像……很确定我一定会找这些人。”张启山凝视着她。
她只是莞尔一笑,又说着似是而非的话:“因为我会算呀,所以我算到了。”
“去找过了,他们大部分也算是支持我的,只是有一部分人心比较野,缺些教训。”张启山靠在了座椅上,侧着头看向她问,“还有什么是你算不到的?”
“有啊,就如‘医者难自医’一样,我同样也不算自己。”解琬如这话刚落,张启山就笑了,引得开车的兵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后视镜。
“看你一直言之凿凿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能够算自己吉凶的,没想到你也是算不了自己。”张启山像是心中大石已落,更是意气风发了。
只见张启山瞥了一眼前面的兵,他立刻起身下了车,解琬如才发现原来他们早就到了齐家门口,而且还停了一段时间。
“不管如何,为了我们的盟约长期有效,请你保重身体。不然张某又得每个月上门去请你了。”张启山说。
“……”解琬如哽住了,怎么还有人拿约定来威胁人的啊?而且还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那真是谢谢张长官的关心,我会保重身体的。”解琬如也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一路上致力于屏蔽解琬如敏锐“触觉”的系统松了一口气,赶紧把模糊器给撤了。
看着坐在车上的张启山只能感叹,这家伙虽然心机深重,但奈何解琬如心太细,想得也太多,太容易发现他的目的。
只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所以系统才悄悄的模糊了解琬如的感官,这才让她连车停了都没发现,也没发现张启山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