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张宗矶的杀鸡儆猴起到了作用,连着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再来找过她麻烦。
直到有那么一天,解琬如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就醒了。
门外是漫天的飘雪,交错纵横的红绸,喜庆的像是在办喜事。
一个穿着棕红色马褂,黑色袍子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看见解琬如开门,缓缓道了一句:“夫人醒了。”
这人生的白净,眉眼俊秀,一股子书生气,不过他的眉目间带着些戾气,让他看着有些骇人。
“张宗矶?”解琬如有些晃神,卸了脸上油彩的张宗矶,看起来格外熟悉,明明跟吴邪长得不像,可是却总让她幻视吴邪。
张宗矶点点头,算是回应她。
站在院中看着外头的热闹,张宗矶仿佛是筑起了一道高墙,与世隔绝。
如此平静的张宗矶让人很不习惯,解琬如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外面是有什么喜事吗,怎么那么热闹。”
“嗯,算是吧。夫人待会去一趟大厅,新人要来敬茶。”张宗矶道。
“敬茶?为什么?”解琬如有些奇怪,“是你的小辈?”
“我手下一个人的儿子成亲,除了给父母敬茶,也要给我敬茶。”他说着,门口就热热闹闹涌来了一群人。
“你这习俗可真奇怪。”解琬如被几个年轻女人拥簇着进了大厅,坐在主位上,跟旁边的张宗矶说道。
“不怪,是你不知道罢了。”张宗矶冷淡的接过他们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从袖里拿出一个红封,给了眼前的一对新人。
解琬如也没经历过这事,只能闭嘴等着这对新人给她敬茶,她学着张宗矶刚刚的样子,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张宗矶又拿出了一个红封替她给了新人。
新娘还带着红盖头,她暂且看不清脸,可那位新郎她却是见过的,之前给张宗矶给她送梳妆台那次,这人有帮忙搬过东西。
新人给他们敬茶结束后,就给另一侧坐着的人敬茶。
原先解琬如只是无聊的东张西望,结果看见了让她震惊的事情。新郎和新娘的父亲,长得极其相似,说是双胞胎都不为过。
“他们的父亲是双生子,自小感情就好,成年后自然而然就结为连理。”张宗矶语气平淡的说出让她震惊不已的事。
“不是,他们?”解琬如语塞,近亲成亲就算了,竟然还是堂兄妹,太离谱了啊。
“夫人习惯就好。以后这种事还多得是。”张宗矶说道,“再过十来天就是除夕,夫人若是有兴趣,就一同去给我爹拜个年,若是没兴趣就不必理会那些人。”
“我爹出手应该不会太寒碜,正好可以让他的库房出点血。”张宗矶说话完全不在乎周围还站着多少人,他身后不远站着的几个人动作都僵住了,完全不敢动,也不想听,只能假装自己不存在。
张家的新年,解琬如并没有去掺和,原本以为可以继续过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没想到初二那天,有人敲响了她的房门。
面前是三个看起来有些老态的妇人,个子都不高,只到她肩膀的位置。
“有事?”来人也没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过了几分钟解琬如忍不住问道。